“明天还有事,我真的,很累。”
夏清没有丝毫挣扎,平静地、任由沈思行禁锢着自己。
垂眸,淡淡说着。
沈思行的目光定在夏清的身上,黑眸里的光点稀疏破碎。
手上的力度松了下来。
夏清微微用力,挣脱出他的禁锢。
感受到怀中的温暖骤然失去,心头一阵阵席卷的钝痛,无边的苦涩渐渐地、渐渐地将他淹没。
墨色的瞳孔很快闪过一层泛光的水泽,一向意气风发的双眼,眼角微微泛潮。
但很快,眼底的那抹绝望,化为深不见底的晦暗和偏执。
在夏清即将转身的那一刻,他的手从夏清的肩膀划至她的手,扣住。
“好,我送你到楼下。”
一连数日,只要是夏清出门,无一例外,都会看见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自家楼下。
就好像他从未离开,只等她去上班。
晚上亦是准时地等在画室不远处,等她下班。
夏清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放任不管,就算他等在一旁,依旧会坐上上下班的公车。
沈思行也就像影子一般,默默跟在车的身后。
临近下班,汪雪罕见地从办公室钻出来,看了看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夏清。
又跑去窗边,看了看那辆雷打不动的劳斯莱斯。
啧啧两声,“又来了。以前只觉得师父能把那么多条例脱口而出,想他一定是下了很多功夫。”
“现在看他每天这样雷打不动的被你拒绝,才发现,毅力还真是贯通一个人的方方面面的!”
“这样也好!谁让他一骗就骗了咱们两个!我再也不帮他说好话,这次决不轻饶!”
汪雪说的义愤填膺,倒比夏清看起来更气愤一些。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这每天自顾自地坐公车,他就这样在后面跟着,你坐公车的司机,也没什么意见吗?”
夏清听着,收拾东西的手却没有丝毫停顿。
并没有回答汪雪的问题,而是淡淡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来画室溜达?”
“什么溜达?”汪雪睁大眼。
虽然自己恋爱以后,确实很久都不来画室。
但自己毕竟也是这间画室的主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