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想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中如同坠着千斤巨石,无比沉重。
白杨和沈识律毫无关联……不,唯一的关联,应该就是余想自己。
如果白杨的动机,真的和他有关……
余想不安地握紧沈识律的手:“沈教授,我好像又连累你了……”
“不,你没有。”沈识律温柔一笑,张开双臂,“想想,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余想扑进他怀里。
中午,沈知音来替余想陪床,余想放心不下,亲自去了警察局。
顾樟也在,朝余想点头示意:“来了。”
“怎么样了?”余想问。
“正在审问白杨呢。”顾樟哼笑一声,“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那个外卖小哥心甘情愿替他杀人顶罪。要不是我偷听到了他的电话,还真就让他逍遥法外了……”
虽然余想很不想承认,但这次确实是顾樟的偷听发挥了作用。
“所以,”余想开口,“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沈教授?”
顾樟:“听说是因为,沈教授偷偷去店里看过你几次,而白杨一直在跟踪你,于是把他当做了目标。”
余想痛苦地捂住眼睛。
真的是因为自己。
“这个白杨,果然有问题。”顾樟继续说,“上次你遇到跟踪狂,你也没说几个人,白杨直接问你‘那些人’。也就你傻,没听出不对。要我看,他们八成是一伙的……”
余想回忆起那段对话,觉得后背发凉:“你又偷听?!”
“大哥,这是重点吗?”顾樟翻了个白眼。
“你那时候怀疑他有问题,怎么不提醒我呢?”
“怪我咯?我当时也不确定他是不是随口一说……再者说了,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顾樟模仿余想的语气,“‘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呢?真无耻!还背后说人坏话,我看白杨哥的人品比你好一百倍!’……”
“你闭嘴!”
余想忍无可忍,非要当面找白杨问清楚不可。
警方的审讯结束,铁证如山,白杨难逃法网。
余想也有机会当面同他对质。
“为什么?”余想嘶声问。
白杨带着手铐,处境狼狈,脸上却仍挂着平素漫不经心、松弛的笑:“小鱼,你知不知道,公狼争夺母狼的交配权,有多么鲜血淋漓?他阴魂不散,我没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