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安,我错了。”
金世安的话,说得可怕,白杨真怕他下一句就是再也不见。可他还是不肯说对不起,他只愿意说他错了。
错了还能改。而情人的对不起就是再见。
世安却连这一句“我错了”也不想听,他不是要他认错,他只要他回来。
世安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静静地抽烟,那烟烧得缓慢,在夜色里慢慢蜷曲着。
白杨不敢再看他,只盯着他唇边的火星,那火星忽然抛进半空,在黑夜里画了一个鲜艳的、明亮的曲线,金世安已经低下头,毫无防备地吻下来。
他们多久没接吻,金世安来得又这样突然,白杨向后躲了一下。
金世安扣住他的脑袋,直白地咬住他,撬开他的嘴唇,舌头顶着他的舌头。他退无可退,被他吻得向后跌。
世安从未这样野蛮地吻他,即便过去他撩圌拨他,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狂暴,体温和呼吸像激烈的旋风,把白杨笼在黑夜里,带着还未散尽的烟的苦涩。
他是第一次这样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占有欲。
白杨直觉身后一片空荡,就要跌下去,他只好伸出手,求救地勾住金世安的颈子。
世安这才环住他的腰,连呼吸的空也不给他,在他唇上风卷残云地吻着,又盯着他的眼睛,“你怕被人看见?”
白杨艰难地喘气,将欲张口,世安又把他的嘴唇含圌住。
“我却希望别人都看见,要你无处可去。”
白杨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世安吻着他,他也想回应以吻,可回应的只有断断续续的眼泪。
他们原本谁也不比谁爱得少。
世安眼看他掉泪,扳起他的脸,将额头贴上他的额头,缓缓地叹气。
“我想你想得真要发狂。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
白杨流着泪,含含糊糊地说,“想你。”
世安恨极了,把他按在怀里,“我看你一点也不想我,你走得这样干脆。”
白杨在他怀里闷声摇头。
“以后再也不许这样走了。你要知道,凭是怎样天大的事情,你还有我。”
白杨脸埋在他胸口,无穷尽地点头。
“你这点头,我信不过了。”
世安托起他下巴,“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自己说一遍。”
白杨被他握着下巴,泪还淌着,满脸通红,“说什么?”
“说你再也不走了。”
白杨只好小声地应,“再也不走了。”
世安仍然不松手:“你这金总两个字,叫得顺口。”
白杨更小声:“金世安。”
世安俯身去shì他的唇角:“还叫不叫金总了?”
“……不叫了。”
“我是哪一个的金总?”
“……我的。”
世安偏一偏头,“声音这样小,我实在听不见。看你在张导面前洪亮得很。”
白杨又气又羞,索性抱住世安的脖子,用吻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