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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月松开手,眼神中带着嘲弄,这温相宜倒是聪明,此时提及和澜郡主,是想让她去找和澜郡主的麻烦。
大概是看她当众如此作态,以为她是那等嚣张跋扈,毫无头脑之辈,想给她玩一出借刀杀人。
今时月笑了起来:“温姑娘不说,本宫都忘了,本宫自然要找和澜郡主的。”
温相宜眼底划过一抹得逞之色,去吧,她倒要看看,这骄纵的小殿下与和澜郡主到底谁更跋扈些。
今时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宫定会遣人告知郡主,今日你是如何用她的名义来招惹本宫的人,听闻和澜郡主脾气不大好,温姑娘好好想想,如何与郡主解释今日所为吧,狐假虎威之辈本宫见的多了,像你这样蠢的,本宫倒是第一次见。”
温相宜猛地抬起头,遐思欲裂:“你胡说,我,我才没有……”
她失了力一般的拄在地面上。
今时月懒得与她多做纠缠,扫了一眼晕厥过去的沈习,随意的摆了摆手,神都军将长鞭收起。
她环顾四周,看到那些贵妇眼里的恐惧与震惊,满意的收回视线。
想要教训几个人,有很多办法,她当然可以把事情做的隐秘些。
可她偏不。
异国和亲,孤身一人,温婉乖顺,知礼规矩,并不能为她留下贤名,只会让人觉得她是软弱好欺之辈。
今日之后,想来那些源源不断送到驿馆的请帖,也该断了。
皓月不比神都,摄政王彴洮虽已掌控了朝政,但暗里有不少爬虫想要阻止神都与皓月的和亲,那些请帖,有些是试探,有些淬了毒,不知多少鸿门宴等着她往下跳。
跋扈之名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能让她过的舒坦些。
她看向后方慵懒靠在柜台看戏的蒋抚月,蒋抚月挑了挑眉,掀唇一笑。
他的用意,大抵也是如此。
蒋抚月握住今时月的手,语气肉麻:“多谢小殿下为我出气。”
今时月捏住他的耳垂;“戏过了。”
蒋抚月歪着头,耳垂被她捏的通红,眼里的笑意更盛。
“为了报答小殿下,本公子决定请小殿下吃晚餐。”
他的唇隐昧的划过今时月耳垂:“我亲手做的晚餐。”
今时月凑近他,轻声问道:“除了晚餐呢?”
蒋抚月好看的桃花眸茫然:“恩?”
她缓缓启唇,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本宫想看看,做不正经生意的公子……能有多不正经。”
蒋抚月愣在原地,脸颊爬上可疑的红雾,蔓延至耳根,脖颈。
他回过神来,今时月已经走远。
蒋抚月轻笑出声,状似害羞地对五仁道:“她也真是的。”
他说完,回头看了一眼略显狼藉的玲珑斋,和乱做一团的温相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