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青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面色不善的盯着戏班主,那样子根本没打算让戏班主进来。
好在戏班主似乎对青衣的老毛病也是有所了解的,并没有因为青衣的冷漠而生气,反而讨好地笑的更欢,两条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青衣头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恨不得一巴掌将眼前笑成包子褶的脸甩飞,然后回去继续睡自己的觉。
“青衣,好消息啊!还记得年前六王府请咱们杏花园去驻唱的事么?现在六王爷生辰要到了,六王爷又点名让咱们杏花园过去祝寿了!”戏班主兴高采烈地自顾自话。
“完了?”青衣不耐。
戏班主一时没反应过来青衣所说的什么意思,愣了一下刚要点头就看到青衣要关门,赶忙抬手挡住青衣的动作,谄笑道:“晚些时候王府就会派人过来带咱们过去,你抓紧收拾一下,要是自己太累就叫癸乙帮忙,别耽误了时辰。”
嘭的一声,戏班主话音刚落,青衣便将房门重重地关上,回到床上一头栽倒又迷糊了过去。
门外的戏班主虽然牙根恨的咯咯作响,却又不敢得罪这颗摇钱树,六王爷可是点名要青衣助兴的,要是得罪了青衣,六王爷那边恐怕他就没有命去交代了。
趴在床上的青衣迷迷糊糊的并未睡深,只是头疼的厉害不想起身罢了。
再过几日便要立春了,记忆里似乎青衣在年前去过六王爷府邸驻唱,那段记忆不是太清晰,不过记忆里似乎挺轻松的。
细节的事想要再想清楚一些就有些困难了,或许到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反而因为比较轻松所以才没有那么深刻的记忆吧。
东想西想地,青衣的思绪慢慢开始模糊,将睡之际房门又响了起来,这次青衣彻底火了,冲着房门吼道:“滚!”
他的怒吼似乎起了作用,烦人的敲门声不再锲而不舍的响起。青衣松了一口气,蒙上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癸乙轻声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捂在被子里睡觉的青衣摇了摇头,径自开始替他收拾东西。
上次青衣到六王爷府上驻唱,六王爷对他一直赞赏有加,最后离开王府的时候似乎还背着戏班主赏了青衣不少东西,那段时间不需要对观客笑脸迎来送往,也算是青衣比较惬意自在的时光。
最近的青衣好像变了好多,感觉和以前的青衣就像是两个人,相较青衣之前的难相处,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子,或许会真的以为他难相处呢。
替青衣收拾着衣物的癸乙尽量放轻自己的手脚,对于青衣的起床气他是深有了解的,因此也只有他这个时间段敢进来为青衣收拾需要的衣物。
窝在被子里继续睡觉的青衣虽说是睡着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房间里有人在的,眯起眼睛见是癸乙在替他整理衣物,好在对方蹑手蹑脚的声音不大,他也就没有理会。
等到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近正午的时候了,癸乙正好准备了洗漱的热水进来。
坐在床上揉揉自己依旧有些发紧的太阳穴,青衣看向癸乙。
“谢谢!”
“哦!你醒了?赶紧过来洗把脸吧!六王爷府上的人已经过来了,你要是饿了,待会在马车上吃些点心吧!”
癸乙放下手中的水盆,对于青衣的谢谢他这两天已经慢慢习惯了。转身看到青衣已经下床在穿衣服了,边说边走到床边替青衣整理床褥。
有些不好意思的青衣伸手刚要说自己来,癸乙将他挡了回去,抬手指指水盆那边,道:“你还是赶紧洗漱去吧!六王爷府上的人来的有一会了,估计你再不出现戏班主都要黔驴技穷了。”
青衣一听反倒更是不着急了,慢吞吞地走向洗漱台那边。悠悠地说道:“哼!他也会有黔驴技穷的时候?放心好了,凭他那拍马屁的功夫,肯定会把来人哄的服服帖帖的。”
话虽如此说,青衣还是马上洗漱了起来。他身后的癸乙见他这个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还是没有开口。要说的话他之前没少和青衣说,再说也是无意的絮叨。
“对了,这次是六王爷的生辰,估计点的戏也都是麻姑献寿之类的戏码,本来不用安井过去的,但是安井好像和戏班主说了什么,最后安井替了我去六王府,去王府的人数是有限的,到时候你有什么事就找他办吧!”
“嗯?!啊?那家伙能干什么?多事!”
想到之前安井看自己时那种眼神,青衣就觉得不爽,虽然他男人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女人,但他的确是对安井没有一点点感觉的,况且他可不想再重蹈北纬的覆辙。
思及此处,青衣忍不住将自己手中的巾帕在脸上用力搓了两下。
☆、第十章 尴尬的烦恼
这些日子他也从别人那里套听了不少关于这里的消息,现下他所在的这个朝代是历史上没有的,也就是说他所在的朝代是一段架空的历史。
嘲讽的是这里的人居然知道霸王别姬,麻姑献寿这些戏码,而他们的服饰也有些偏向唐宋时期的。借口自己无聊让癸乙替他买了几本游记类的书,他发现这里是宋朝后突然出现的遗失空间,天齐朝。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青衣原本还是有些兴奋的,后来想想也并无多大用处,便索然无味。
现在他最不愿想也不愿面对的就是以后,他到底是应该彻彻底底以男子的身份活下去还是遵从她女人的灵魂生活。
一想到将来自己把身后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