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哪里是能受得气的人?连忙摆手说:“算了,我受不起这伺候,龚平啊,还是把正事赶紧办了吧。”
龚平听了忙说:“对对对,那个毛豆啊,她起来了吗?”
毛豆在这里只对龚平和马菲好,对那个龚平嘴里的她也相当的不感冒,因此嘴一撇说:“她?不到晚饭的时候是不会起来的啦。晚上整晚不睡,白天就赖在床上……”
吴敏一听,心说对了:“大凡科学家和伟人都是喜欢在夜里工作的。”
龚平道:“你去喊她一下吧,我有点事情要找她帮忙呢。”
毛豆说:“你有事我也可以干的……”说着隐形的尾巴又摇起来了。
龚平笑道:“你不行的,这事非她干不可。”
毛豆还不甘心:“我不行还有马菲姐呢。”
龚平用手在她后脑勺上胡噜了两下说:“你不行,马菲更不行了,好了快去吧。”
毛豆被龚平爱抚了一下,心中大悦,颠儿颠儿小跑着去了。
龚平哄走了毛豆,再回头时,看见吴敏的眼睛瞪的老大,看来是需要一个解释,可龚平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是嘿嘿的笑。
吴敏愣了一阵子,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真看不出来啊……”言下之意你小子对付女人有一手啊。
龚平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敢答话,知道一答话就会被吴敏洗脑。吴敏见他不说话,心里更觉得别扭,也就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好在没能耗多久,就听见外边一阵吵闹声,其中一个是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另一个居然伴随着犬科动物的嗥叫。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嗷嗷嗷嗷……”
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到了门口,嗖的一下子从门外飞进一个人来,确切的说是被扔进来的。
被扔进来的人是个女人,头散乱,穿了一件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男式大号T恤衫权作睡衣。看来毛豆虽然是个女孩子,却很有力气,把这个女人甩了个大马趴,舌头都摔吐出来了。可就是吐出了舌头闯了祸。
吴敏刚开始看见摔进一个披头散的女人来,觉得很好笑,可还没等她笑出来,就看见了那女人的舌头。那女人的舌头很细,却足足有三四寸长,并且……舌头的前端是开叉的!!这天底下哪里有正常人的舌头有这么长,而且还在前端开叉的?
“妖怪!”吴敏的反应很快,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以最快的度把出手枪对准了那个女人的脑袋。她虽说看过不少案卷和内参照片,可是面对面的看见妖怪还是第一回,握枪的手不可避免地微微抖动着。
那女人迷迷瞪瞪被毛豆从床上拖起来走过半条走廊,又一下子脸朝下摔在地上,才抬起头,脑门儿上就被顶住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在愣了零点五秒钟之后,她大叫了一声:“呀……救命呀!!”一阵风似地从地上弹起来向门外冲去,度之快,吴敏根本反应不过来,可是那个女人在门口又撞上了一堵墙——其实是毛豆又推了她一把,那女人又反弹回来,这次又摔了个仰吧脚儿。
这次她不往起来爬了,死蛇一样地躺在地上,嘴里哎哟哎呦的叫唤着。
龚平见吴敏还举着枪,手不停的抖,便上前轻轻的把手压在枪上,就这么慢慢地压下来,这么做主要是怕吴敏紧张,让手枪走火。压到枪口朝下了,才把枪取下来放在茶几上对吴敏说:“没事的,都是自己人。”又扶着吴敏的肩膀让她坐下了。
照顾完吴敏,龚平又去看倒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才伸出手想把那女人扶起来,那女人的两条手臂就像藤缠树一样绕到了龚平的脖子上,同时嗲道:“龚平哥哥,你看嘛,你们家毛豆又欺负我……我在你们家也不算白吃白住啊,每晚我都拿啤酒烧烤回来给大家宵夜的……”
毛豆哼了一声:“都是客人剩下的!”
龚平陪着笑脸说:“我知道啦,茜茜,其实是我让毛豆去叫你起来的。”
茜茜说:“你有事找我直接来找我好了嘛,用不着还隔着一个毛豆嘛……”
龚平说:“你不是还没起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