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问罪长乐宫确实是亏了,可接下来要做的是将这吃下的亏如何一点一点的赚回来。
范增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范思远显然也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当范增问起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说道:“让范天择带领杨**队绕过镇北城直取长安,诛杀汉王。若是汉王死于国战,父亲上书为其表功,想必洛阳那边也没什么话说了。届时父亲继续做那陈国之主。”
范天择是范增众多义子之一,如范剑被送到一处山上仙家一般,范天择早早便被送到与陈国接壤的杨国,如今已经杨国的一方大将,数日前,接到范增的命令,已带领十万杨**队在陈国边境集结,随时听候范增的调令。
范增摇了摇头道:“你也知道杨国边境与长安之间隔着一个镇北城,十万想要绕过镇北城谈何容易,再说了就算是绕过了,来到了长安,也将长安打下来了,也杀了汉王。可你让大周国山上山下怎么看我?让人打到帝都来,还杀了一国王爷,这话很好听吗?身居高位,可以不折手段,同样也要爱惜羽毛。” “还有,范天择是我埋在杨国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
我是不会动的。”
范思远道:“既然范天择暂时还不能动,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钳制他吗?”
长乐宫前一让步,也就等于是帮汉王坐实了陈国藩王一事,如今民心也在汉不在范,若是长此以往,范增在陈国的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弱,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排挤出陈国,所以现在必须得想一个万全之策,遏制冬落的发展。
“办法还是有很多的,做人不要太极端,太极端了很容易出错。”范增缓缓说道:“既然他免税断我财路,那我就来掏掏他的钱袋子,我倒是要看看他的钱袋子有多重。”
当初落日楼为汉王接风洗尘时,他就看出来了汉王很差钱,有时候差钱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范思远双眼微亮道:“我们要怎么做。”
“既然已经捏着鼻子承认了他的藩王之位了,那叫户部尚书钱东来拟一份折子连同近几年国库的流水送到长乐宫,说是哪怕是国库空虚,可也勉强能维持一个收支平衡,可现在汉王的免税政策,将这个收支平衡打破了,如今国库已经拿出钱来招兵买马抵御外敌,向官员发放薪俸了。”
“还有,让各城主城主看看各城有什么需要修缮的地方啊!还有什么民生工程啊!统统写成折子,送到长乐宫去。既然他说他不是来敛财的,那就让他来散财吧!散到他散不起为止。”
范思远倒吸了一口气,向汉王讨薪那还有个上限,毕竟陈国只是一百三十城的一个王朝,兵甲官员不多。可建民生工程,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啊!这不管你钱袋子有多重,在这上面该瘪的还是得瘪。
范增躬身道:“孩儿这就去办。”
范增点了点头,从范思远手中接过那张写的有两首诗的纸。
诗写的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可惜了,就是不能当饭吃。
……
……
冬落进了长乐宫之后,立既召集秦疏雨等人开了一个朝会。
秦疏雨对以冬落的名义颁布免税令,因而中了范增的圈套,深感自责。冬落说道:“这脸迟早是要撕的,早撕晚撕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谁能想到范思远会将这事扯到大周国法上去呢!”
法律这种东西,就仿佛在生活中不存在一般,平时有谁会去当一回事?只有当真正触碰到的那一刻,才知道他的权威。
大周有大周律,陈国自然有陈国的律法,在陈国,自然是以陈律为主,秦疏雨等人的目光大多也都落在陈律上,可没想到让范增钻了一个大周律的空子,差点酿成大祸。
冬落在进水月洞天前,也将陈国交给了秦疏雨,秦疏雨有些自责是再所难免的。
秦疏雨与戎胥轩二人对望一眼刚想说话,冬落便开口道:“秦大人,戎大人,这事就这样了
,一百三十城的子民而已!免了就免了,这赚钱的法子有的是,一个国家就运转看的又不是那点税收。”
先下手为强。
冬落也知道了,这免税令是秦疏雨与戎胥轩二人探讨后,打算在范增以万民书逼他去国前,想得应对之策。若是万民书都写好后,免税的作用也就不大了。
冬落又怎会怪他们呢!
税收,只是国家财政的一项来源,国库的充盈并不是非要靠税收这一项来源不可。
冬落这一句话,也就是相当于为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又交谈了一些问题后,戎胥轩突然问道:“王铁山还有那些羽林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