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庸偏头与身旁一位老者说道:“诚叔,我觉得这杨国第一宗门紫霄阁有些名不副实啊!还有听说汉国从大周皇朝金陵郡请了十二位先天境的修者来压阵,到那了?”
能请到人来压阵,这也算是汉国的底蕴。
诚叔开口道:“家族探子来报,已经到镇北城了。”
“镇北城啊!”宇文庸仰头长叹了一口气道:“事态还是按父亲料想的最坏结果发展下去了,姜越两国、吴
家单方面撕毁盟约,撤军了,不打了。只留下一个苦大仇深的凌云宗还在玄天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杨国这次难了。”
没了姜越两国、吴家的压力,汉国便可以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杨国,舞阳城这个绞肉机很快就要实至名归了。
诚叔笑道:“少主是不是有些后悔来这舞阳城了?现在就跟凌云宗一样近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些之前不将此地当回事的家族宗门,现在应该脸都要气绿了吧!”
宇文庸一想到这里就哈哈大笑,“这或许也是天意。”
何谓天意?就是杨隋业的意思。
一众家族宗门将自家最优秀的子弟送到这里,之前是为了试练,现在不就成了人质吗?那些个家族长辈能置之不理吗?
宇文庸赞叹道:“不得不说陛下这一手,干得漂亮。若是吴越等国一举攻进长安,张白圭大军回撤,我杨国反击,那这就是一个很好赚军功的机会,可要是汉国还有什么后手,舞阳城成为一座泥沼,这些人则会成为握在陛下手中的一张底牌,一张制衡各大家、各大宗的底牌。”
诚叔道:“现在少主也是那一张牌。”
宇文庸笑道:“可我是唯一一个心甘情愿想要当牌的人。只要杨国不倒,我宇文家就不倒。”
诚叔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只要杨国在一天,家主这臣相就坐一天。”
宇文庸笑了笑,宇文家的存世之道就是,头上有片天,才有安全感。
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
宇文庸又兀自摇了摇头,可这样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上面总还有一个人不是。
说实话,他不大喜欢这种感觉,可这宇文家还没有到他可以一言而决之的时候。
诚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少主,你说陛下封你为天宝大将军究竟是何用意?是不是想要对家主表达一些什么?”
宇文庸轻笑一声道:“反正也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职,由他去吧!天心,咱就别乱猜了,反正也猜不到。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等汉国压阵之人来了之后,怎么一点一点的把这大阵翘起来。特别是外面那个骚包统帅,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诚叔发自内心的说道:“少主,要不要我去把那个骚包统帅给打下来?”
宇文庸连忙摆手道:“得得得,诚叔,你还是别当这个出头鸟好了,兴许人家飞来飞去,就是想要诱杀你们这些个坐不住的先天境呢!别到是别人没打下来,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可不帮你收尸啊!”
宇文庸谈笑间不时打量着诚外那一道骚包身影,很想说一句,“有能耐你过来啊!”
可他也怕那个人要是真过来了,那该怎
么办。
……
……
长安城!
冬落一看到自家那空空如也的国库,内心也是空落落,在没当国主之前,怎么说也是身家千万灵石的小富翁,可怎么当了国主之后反倒越来越穷了呢!
本来与大周北境合作之后,国库好不容易充盈了一些,可接下来的战事,还有杨国二十五城的翻修,又全搭进去。
“我这辈子是不是不配有钱啊!可惜还没有户部尚书,不然非将他抄家灭族不可。”冬落恶狠狠的想着,然后退出了那座风一吹,只有几片树叶在飞的国库。
“钱钱钱,老子现在只想搞钱。”
冬落慢慢的往长乐宫走去,绑架勒索那肯定是干不成的了,哥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再做这种跌份的事了。不然要是给史官记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国主贪得无厌,绑架某家儿女,得钱几何,大喜。
那丢的可不止是现在这脸了,而是丢到千秋万代去了。
正当冬落绞尽脑汁的想生钱之道之时,突然有个宫人小跑了过来,“陛下,宫外有人求见。”
冬落有些讷闷,是谁要见自己?但他并没有让人去将来人请进来,而是直奔宫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