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bian子丢到地下,扯起地上的人,直接丢出了门外,砰地一声响,以及女子痛苦的哀嚎。
纳兰镜闻抬脚走向床边,男子身躯颤抖,闭着眼,全身触目惊心,被铁链锁住的手脚处有很深的伤痕,是挣扎之间留下的,十根手指肿胀成深紫色,指尖竟还插着银针,一旁的地上散落着指夹。
纳兰镜闻瞳孔紧锁,周围气息冰冷一片。
十指连心,该有多痛?
抬手,直接将冰冷的锁链扯断,手脚被放了下来。
锦瑟躺在那,如同破碎残败的破布娃娃,眼睛已经红肿,像是已经放弃,没有任何求生意志,了无生气般,除了胸口处微弱的起伏,当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纳兰镜闻拿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将人裹起来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
怀中的身体又是一颤,下意识地害怕,想要逃离这个怀抱。
纳兰镜闻按住他,动作轻柔。
“锦瑟,是我。”
怀中之人缓缓睁开眼,毫无焦距的瞳孔在看到纳兰镜闻的一瞬间放大,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情,剧烈地挣扎,想要逃出她的怀抱。
因为害怕弄伤他,她不得已松了手。
锦瑟不停地往床的角落里缩着,捂着自己的脸,床上全是血和不可言说之物。
他声音嘶哑破碎,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别看……求你……别看……”
“我好脏……求求你……不要看我……”
他不住地蜷缩着,哀求呜咽着,巨大的恐惧将他包围,连奴都忘记自称,只是害怕纳兰镜闻看到他如此残破不堪的模样。
不可以,怎么可以让他脏了她的眼。
纳兰镜闻眉头紧锁,只是看着他哀求着,想要藏住自己的不堪。
他浑身赤裸,屋外狂风大作,阵阵雷鸣电闪,原本细密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吹着破败的门吱呀晃着,冷风吹进屋内,吹散了屋内yin靡的气息。
锦瑟还在苦苦哀求着,求她不要看自己。
好脏,真的好脏。
纳兰镜闻眼中黑沉,一眼看不到底。
将蜷缩在角落的人拉了出来,抱在怀中,不动声色用玄力将他指尖的针排出,抚上他乌黑柔顺的长发,声音轻缓。
“别怕,我来了。”
锦瑟痛苦地挣扎,一道道清泪从眼尾滑落,声音哽咽凄楚。
“求求你……别看我……”
若说被如此折磨,他都没有哭出声,看到纳兰镜闻的一瞬间,却害怕无助极了,彻底崩溃。
怎么可以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别人他都不在乎,不过是一具残破的躯壳,早已被折磨地不成样子,可怎么能是她?
为什么会是她?!
纳兰镜闻见状,只是轻轻吻去他咸湿苦涩的泪水。
“不脏的,锦瑟是最干净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