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一个长披肩的驻唱歌手坐在前台,低低吟唱王菲的我愿意。
歌声轻缓空灵,像夜色中的清风,飘进我的心里,我痴痴听着,觉得这歌就像是为我写的,每一句歌词都是我的心声,尽管我没有勇气把这些话向白小柔说,但我心里明白我愿意。
白小柔抬头看我一眼,“想什么呢,不喜欢吃西餐?”
我还沉浸在歌声中,笑笑,“白老师,这歌真好听。”
白小柔听听,也轻轻一笑,“等你上班了,有了自己真正的女朋友,就可以带她到这来,让她听这歌,她一定会感动的。”
“白老师,你会感动吗?”我突然大着胆问了一句。
白小柔一顿,摇摇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我只能感谢,你也一样。”
白小柔用一句话将我们之间的界限划清了,我像从云层中跌落下来,眼前是冰冷的现实。
歌声也已经停止了,换了一我听不懂的英文歌曲,有些闹,完全改变我的心境。
我把餐盘里的披萨胡乱吃完,“白老师,我吃饱了。”
白小柔点点头,“我们走吧。”
出了餐厅,我和白小柔都没有说话,直到骑车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白小柔才轻声说:“张帆,以后不许再欺负丁娜了,尽管你们在学校谈朋友,老师并不赞成,但丁娜是个好女孩。”
“白老师,你也知道我和丁娜的事了?”我有点吃惊。
“我是班主任,班里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白小柔一笑。
“白老师,我和丁娜就是普通同学,没有谈朋友。”我忙辩解。
“不管是什么,都不许再欺负丁娜了,等周一上了学,你要到我办公室,向丁娜当面道歉。”
“到你办公室向丁娜道歉,为什么呀?”我急了。
“因为我是你们的老师。”
“老师就可以干涉同学之间所有事。”我不服。
“对,“白小柔说得斩钉截铁,“否则我的事,以后你也不要管。”
“这是交换吗?”
“这是命令,也是承担,做错了就该承担。”
我无言以对,只有答应了,“行,周一我就向丁娜道歉。”
白小柔满意地笑笑。
回家的路上,我琢磨着白小柔的话,一定是有人把我和丁娜的事,向白小柔告密了,这个人是谁?
到了家,我想清楚了,这人一定是四眼,这小子表面是我的兄弟,实际就是白小柔放在我身边的卧底,我在班里一举一动他都会向白小柔说,这个混蛋,等周一,我一定得教训他。
第二天,我继续按照刘瘸子教我的招数,在家里研习,没有陪练,我就把家里的枕头,一架都当成道具,一番折腾下来,家里乌烟瘴气,一片狼藉,幸亏我老爸不在家否则非得用皮带抽我。
练累了,我正坐在沙上喘气,有人敲门。
我从猫眼一看,是马跳来了。
一进屋,看到凌乱的房间,马跳惊道,“咋了,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