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出现,药堂里其他病人都逃之夭夭,连做帮手的小厮也避到了一边,见男子毫不避讳,他故意提醒。
「谢谢。」男子略微抬起头,面纱后是一张淡淡笑颜,「不过没关系,我有随身佩戴避毒药囊。」
比想像中还要好听的声音,他心思愈发活动了,很想知道这样的嗓音如果到了床上,会是怎样的妩媚动听,心动了,他当然不会委屈自己,阻住男子的诊治,装做为难地说:「有些毒疮在不便之处,请问能否换个地方诊病?」
「好,我的药庐就在后面,我带你去。」
毫无心机的回应,比想像中更容易得手,药堂小厮想阻止,却被男子拦住了,看来这种给病人诊治的方式男子常做,用人间的善恶标准来划分,男子该是个很好的大夫,可惜对于所有美好的事物,他一向都不屑一顾。
药堂后是条宽阔华丽的长廊,药庐位于长廊尽头,里面布置得很清雅,一室药香,墙角摆有药炉,书架上放满了药书古籍,供病人休息的床榻颇大,被褥也都是名贵丝绣,古香古色的装点,雅致而不流于俗,可见这家人虽然富有,却富而不骄,贵气天成。
敖剑在床榻前坐下,男子帮他把裤管撸起,动作很轻,似乎怕碰到他的伤口,很细心的一个人,表情透着属于医者的专注和认真,让他突然起了挑逗的心思,很难得地问:「请问大夫贵姓?」
「上洛下阳。」
很简单的名字,简单到转头就会忘记,但巧的是其中一个字跟他的名字重合了,这用人间的话来说,该叫做缘分吧?这让他对男子越发感兴趣了,于是探手去撩他脸上的面纱,洛阳一愣,急忙向后退开,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愠恼。
他没在意,微笑道:「大夫,在房间里,你不需要遮面纱。」
「面容丑陋,不敢示人。」
嗓音平和,却比刚才低沉,揭示了主人的不快,不过他偏偏喜欢看到对方羞恼无措的模样,于是又说:「如果你的容貌都说是丑陋,那这世上就再没有美人了。」
他话语轻佻,满意地看着洛阳的脸色沉下,更觉得有趣,忽然手一扬,冷风扫过,将他面上纱巾扯了下来,如期望的一样,男子的容貌精致隽秀,还带着一份英气,感觉跟他平时寻欢作乐的床伴都不同,他很满意,点头道:「还不错。」
被人肆无忌惮地撩起面巾来观赏,对洛阳来说是最大的羞辱,尤其男人的目光一直流连在他的眼眸上,毫无掩饰的情欲,充满了占有的色彩,他一直自卑于自己的瞳色,被这样打量,更觉得不堪,急忙狼狈地避开眼神。
「你的眼睛很漂亮,是天生的吗?」
傲剑微笑问,洛阳似乎不知道他这样的躲避会更增风情,而这份情趣正是自己喜欢的,所以他不着急,而是像猫戏老鼠,在慢慢戏耍后再决定该怎样吃掉。
听他说话越来越放肆,跟刚进来时完全不同,洛阳终于起了疑心,挥手拔下挂在壁上的宝剑,剑锋出鞘,指向他,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啧啧,你的手不适合拿剑。」
敖剑完全没把指向自己的利剑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如果剑上连杀气都没有,那它根本没资格称之为兵刃,此刻剑握在洛阳手里,只是添加情趣的道具罢了。
被羞辱,洛阳恼了,挥剑向敖剑刺来,当然,这只是吓唬人的招式,医者救人,不会杀人,在不知道对方的身分之前,他不会乱来。
谁知剑尖刚向前挺进半分,就被夹在了对方双指间,男人似乎并没用力,剑却再无法拔出,敖剑看着洛阳的紫眸在惊怒下愈发波光潋灩,忍不住笑道:「我说过了,你不适合拿剑。」
话音落时,剑身已被弹出去,插到了对面墙上,洛阳也被厉风扫到,只觉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洛阳会晕过去,敖剑愣了一下,人类比他想像的还要脆弱,早知这样,他会手下留情的。
敖剑的自责与怜香惜玉没关系,而是单纯不喜欢跟毫无知觉的人亲热罢了,他转回原来的容貌,把洛阳拦腰抱到床上,男子身上带着淡淡香气,是常年与草药为伍而染上的药香,清淡的味道,像廊下燃着的一盏炉香,随风轻轻荡来,引人情不自禁地驻足回首。
敖剑把洛阳放在床上仔细观赏,只可惜人晕了过去,无法看到那对漂亮眼眸,他遗憾的叹了口气,伸手挑开洛阳前襟的衣结,洛阳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亵衣,敖剑索性把他的亵衣衣结也解开了,精干结实的胸肌便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
洛阳有练过武功,身体不像普通书生那样单薄,这让敖剑很满意,他喜欢强韧一点的身躯,太弱的不适合修罗的喜好,哪怕只是挑选床伴。
刚才他下手太重,洛阳任凭他摆布,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虽然昏迷让床事少了许多情调,不过敖剑不想再等,安静也有安静的好处,至少这个看起来有些倔强的男子可以顺从的任他挑逗。
他将洛阳搂进怀里,以吻咬啄他的唇瓣,手在他腰间轻轻掐揉,充满轻柔怜惜,修罗的残忍只对于敌人,在床上只要他不是太讨厌对方,都会很体贴。
洛阳反应很青涩,很快就让敖剑明白他没有经人事,这在他这个年纪有些奇怪,也许是醉心于医术,心无旁骛,不过这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敖剑,他喜欢完美的东西,而此刻洛阳就给他这样的感觉。
由于沉睡,洛阳显得很温顺,蜷在一起,乖乖听任他摆弄,肌肤润泽,像一整块天然自成的白玉,没一点瑕疵,随着他的抚摸发出轻微颤栗,胸前乳珠挺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