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走到他身旁呼哧,“你要看心病?”
“对,心口特痛,需要摸,来嘛,你摸摸嘛,摸两下就会好的。”
唐希扫了他两眼后,视线不经意盯上了他某处。
沈毅行盯着她的视线,看见她把视线停留在他某处后,不受控制的昂头挺胸起来。
唐希楞了一下,回头问,“你……需要看看男科吗?”
沈毅行咧嘴一笑,“我男科很好,没病。”
“你确定?三分钟真的不是病?”
沈毅行一把坐起来,憋笑说,“媳妇儿,咱们才好了一次,你没有给我证明的机会呀!今天晚上约不约?”
唐希低声一笑,“我需要怕你吗?三分男。你早点回去布置一下房间吧,不要到时候回了家你才说要去买花啊什么的,又让我等你到深更半夜。”
沈毅行眼睛一亮,“好好好!媳妇儿,我马上去!晚上你早点回来哦,不要加班哦!我准备来接你哦!”
“嗯。”
某货终于消停了,赶紧下地,穿好鞋子,抛了几个飞吻,兴致勃勃的回家去也。
唐希走出问诊室,对着护士说道,“去外面放十个号。”
护士点点头,“好的。”
她去了挂号室,喊了句,“小唐医生放了十个号出来。”
挂号室的人立马发消息出去。
只有十个号,当然是要留给自己认识的亲戚朋友。
虽然唐希按照医院规定,挂号费定了再多也就两百,但这号码转个手就直接翻了十倍。
能够挂到她号码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也有的,是必须要她能治的稀有病症,才肯舍得这么贵的黄牛价。
看了三个病人,轮到第四位的时候,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老头身边跟着两个儿子,老头走路不太利索,被他两个儿子搀扶着过来。
一落座,唐希扫了他一眼,“看肺?”
老头楞了下,呵呵一笑,“我这肺有啥好看的?就是黑了点,咳咳……医生经常叫我戒,我也戒不掉。让它去吧。”
唐希嘟囔问,“那您看什么?您好像没其他病症。”
“不是我,是我的老父亲。”
唐希奇怪看着他,“您父亲高龄?”
“快八十了呢。在衡阳医院那边躺着,没办法搬动过来,所以想请你出诊。”
唐希看了看时间,去衡阳那边也不算远,过去车程一小时左右,但来回就是两小时,后面还有六个病人,感觉准点下班是来不及的。
早上没去接机他就闹成这样,现在又反悔,感觉不太好。
“明天吧。”
唐希对着那老头说道。
老头低声哄,“别这样,我老父亲已经病危了,这一天天的都在痛苦煎熬着呢。姑娘您就行行好,帮我父亲减缓一些痛苦行吗?医药费我们愿意双倍出。”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时间问题。
有些人说医生冷血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她总不可能为了所有人去牺牲掉自己宝贝的时间。
这个说病危要救,那个说病危要救,她又能有几只手几只脚呢?
唐希沉声问,“拖不到明天吗?”
“这口气噎在那边不上不下,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我这做儿子的,不忍心再拖他一天。姑娘,就当我求求你了,行吗?”
唐希想了下后道,“那你等我后面六个号看完再跟你们走。”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