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奶奶,您看您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嫌弃?我欢喜都还来不及。”
董无双笑得合不拢嘴,“您初来乍到,可能不了解咱家的情况,这个家呀,除了我,都是工作狂。”
“我爱人已经去基地了,图南和新月过些日子又要去海岛,培风和知闲在华科院一个月都难得回来一次,扶摇她倒是天天回来,但她到家的时候我睡了,我上班的时候她还在睡。老幺在特种部队,长期封闭式训练。厨师做完饭菜就走了,家里就有我一个人,您住在这儿,我就有了伴儿,不至于长期一个人在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董无双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嘴巴都会憋臭。”
“哈哈哈。”盛奶奶被董无双逗笑,她也不是拘谨的性子,和爽朗的董无双肯定合得来。
盛图南和展新月见奶奶和妈妈相处得好,也放了心。老人家留在京城确实比去海岛方便很多。
吃过饭,董无双把奶奶带到一楼卧室,老人家腿脚不太好,住一楼比较好。省得爬上爬下万一摔跤不得了。
房间早就整理出来,被子被套都是新的,就连窗帘也都清洗过。老人家很满意,一个劲儿地说谢谢。
盛图南和展新月有都累了,吃过晚饭没去散步,直接洗漱完毕睡觉。
小夫妻补足了觉,第二天一起床,就约了爷爷去司令部,想问问京大的奸细有没有抓到。
两人和奶奶妈妈吃过早餐,步行去司令部。还没到门口,就看到爷爷的司机开车过来,“盛首长,展同志,温老让我接你们去审讯楼。”
盛图南和展新月上车,猜测应该是奸细已经落网了。
司机开车很快,几分钟后,稳稳地停在审讯楼前。
这是一栋三层的红砖小楼,有三层高,比较隐蔽,四处有重兵把守,想来是防止奸细的同伙过来救人或者灭口。
“温老在二楼最左边一个房间。请跟我来。”司机下车带路。两人跟上,上到二楼。
整栋楼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展新月和盛图南到达审讯室门口,都没听到一丁点儿声音。
“咚咚,咚咚咚”司机敲门,两短三长。
十几秒后,门由内打开。
里面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展新月听到一个比较熟悉声音的怒吼,
“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教育我?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我出生后,你又看过我几回?我呸,如果不是我妈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我只怕早就死了。我认你,就是要把你弄成奸细。”
盛图南和展新月进门后,立刻把门带上,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室内。
审讯室有些黑暗,只有两盏很亮的日光灯分别照着瞿辉父子。两人相对而坐,手上都铐上了手铐。
“爷爷,我们来了。”展新月和盛图南走到温老旁边,轻轻打了声招呼。
“嗯。”温老点点头,指了指瞿辉和瞿子斌,示意两人先看两父子狗咬狗。
“我给了你和你妈这么多钱,难道这些钱还不够你花的吗?你偏要去做间谍?咱们国家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迎来了解放,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牺牲的先烈们?”
瞿辉一脸痛心疾首地呵斥完儿子,又转头对温老道:“爸,这事儿和我真的没关系,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只是能力一般,但绝对是爱国爱部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我和瞿子斌之间,除了给他钱,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外,很少见面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间谍,我自己更不可能和敌特分子有联系的。”
看着瞿辉一副和瞿子斌要撇干净关系的嘴脸,展新月想起他前几天表现出来的父子情深,不禁嗤之以鼻。
还以为瞿辉有多爱儿子,在自己的生死面前,也不过尔尔。
瞿辉不想死,他唯一的弟弟已经病死,瞿子斌犯下的是通敌大罪,肯定会被判死刑,现在他瞿辉就是瞿家唯一的根了!
他今年也才四十多点儿,还能再找个好生养的媳妇生儿子,把瞿家的香火延续下去,所以当下,他必须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瞿子斌。他要活着出来。
“哈哈哈,说得比唱得好听。如果你爱国爱部队,怎么我稍微说了几句话,你就屁颠屁颠地把盛图南的档案全部拿给了我?还打听到他出发的时间,也一起给了我?”瞿子斌笑得讽刺。
小时候,因为大队的赤脚医生说他名义的上的爹没有生育能力,瞿子斌和邹红梅在大队遭受了不少白眼,大队的小朋友都不和他玩儿,瞿子斌一出去,就会被大队的小孩子扔石头吐口水,骂他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