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婉点头:“我是,孟大人,我三岁学画,家中祖母常说,池子都变成墨池了。”
孟正德露出悲痛神色。他提携萧亦寒,很大原因并不是他有多少才能,而是因为他是鸿儒大师。
他倾心于鸿儒大师的画作。
结果,他提携的是害了鸿儒大师的人。
孟正德喉咙作哽,双目赤红对木知婉道:“对不起,我竟没能认出假货。”
木知婉轻轻摇头,她笑道:“多谢大人喜欢我的画作。”
孟正德一腔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他看向面色惨白的萧亦寒,厉声喝道:“竖子狂妄!自私自利,歹毒小人之辈,今日之事我要上报陛下!
像他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朝堂上!
诸位,谁愿与我一起进宫,状告萧亦寒,为木姑娘申冤!“
鸦雀无声。
林清禾扫视圈,站出来。
“我!”萧望轩跟上,大声道。
萧二伯双眼一瞪。
疯了!
他去拉扯萧望轩:“他可是你堂哥!“
萧望轩眼底满满的失望。
萧亦寒一直是他心中的榜样,村里人都拿他们做比较。
追捧萧亦寒,将他贬低到尘埃里。
他也不恼怒,也不嫉妒。
他不会读书,一看到书就脑袋疼,所以他很倾佩尊敬萧亦寒。
万万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小人。
“堂哥怎么了!他是杀人犯!”萧望轩大声道。
萧母面色唰的白了又青,身子摇晃。
“我!”
“我!”
“还有我!”
在场喝喜酒的人纷纷站出来,他们站在木知婉身后。
林清禾等女郎左右护着她,她们的锐利又带着审视眼神死死盯着萧亦寒。
完了!彻底完了!
萧亦寒俊朗的脸庞此时因恐惧变得有些扭曲,心脏犹被巨石压住,有些呼吸不过来。
“来人,拿下他!”林清禾喝道。
几个侍卫上前,将还不知所措的萧亦寒遏制住。
“没有官府的缉拿,你也不能抓我!”萧亦寒反应过来,剧烈挣扎起来。
萧母尖叫声去拉扯侍卫:“就是!我儿有什么罪!木知婉这个贱人得了我们的庇护,她的命就该是我们的!”
侍卫看向林清禾,见她点头,他们直接用力将萧母推开。
“莫要胡搅蛮缠!”
萧亦寒大喝:“别动我娘!”
他盯着林清禾,双眸泛寒:“国师好大的威风,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上位就是干净的吗?生得如此貌美,年纪轻轻,不过及笄年纪就成了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