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袁老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神态瞬间老了十几岁。
“这两千金给你们回春堂了,我们两清了。”齐天转身就走,此地种种,他再也不去理会。
等齐天到了他租住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刚开了门,推门进了院子,齐天就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扑到了身前来,正是凤乌。
只见此刻的凤乌翎毛皆乱,羽毛乍起,点点淤泥附着其上,实在是狼狈的不忍直视啊!
“你这是怎么了!”齐天此刻神情一场冰冷,眼中闪过杀机,他不在乎愚蠢者的嘲弄,但是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他身边的人!
“你先别着急,”凤乌一看齐天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理解错了,但转念一想,凤乌满脸的郁闷之色,“这事儿你也得着急。”
齐天看凤乌惨惨的低着脑袋,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齐天就知道事情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了,要是一般情况凤乌被欺负了,绝对是怒不可解的攻击状态了。
“有事你就慢慢说。”齐天将凤乌身上的毛摸顺了,看着凤乌黑溜溜的小眼珠。
“这个,是二灰的事情。”凤乌声音很低,“事情不是很紧急,但是很严重。”
“二灰?”齐天朝着那小木屋走去,“二灰怎么了?”
“白天时候,我闲得无聊,我就是想看看它怎么就那么能睡了。”凤乌声音有点变声,显然是着急的,“结果我一看倒好,这蠢驴整个的缩在一起缩成了个球,我心道它修为弱,是不是冷啊,我纯粹是好意啊!”
齐天看了一眼那小木屋内,才知道情况真的有些严重了……因为那小木屋里哪还有驴?只有一个充斥着黑色气息、好似吸收了周围光线的圆形之物。
“说重点!”齐天没敢轻易碰触,毕竟这里面应该就是二灰,若是一个不慎,造成了二灰的危险,怎么能行?
“我就朝着它靠了靠,结果觉得她身上冷冰冰的,然后我摇晃了摇晃她,结果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一心急,毕竟是我小弟嘛!我就把它掰开了,然后让她像个正常驴子那样平躺着,结果我发现她身上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了,然后——我试探了半天……确定她似乎是死了……”
凤乌越说声音越小,当时他想着身边要是这样没了一个爱哭鬼,似乎挺不舒服的,热血一上头,他都没有想第二秒,就做了导致现在现象的举动,“我想着我身上是凤凰的血,应该是能够管用的,试一试总是没错的吧?反比就这样死过去强,我就挤了一滴精血直接渡入了她血脉里……”
“然后她就这个样子了?”齐天问道。
“然后他就又抱成一团了,我在想把她按平的时候,他就突然这样了,齐天,你快摸摸试试,根本什么都摸不到了。”凤乌看着那个黑色的东西,满脸的担忧。
齐天先是伸出一缕神念来试探了一下,结果发现虽然眼睛能够看到,但是神念就根本什么都探测不到,而他再伸出手来,也是如此,就好像那里什么都不存在一般。
“这倒是奇怪。”齐天一边脑海中思索着曾经有没有看过类似的文献资料之类的,一般往屋里走着,“倒是真的没有看过的书中记载着这种情况的。”
“齐天,齐天,你怎么往屋里走啊!”凤乌守在那小木屋,嘶吼着朝齐天喊道。
“我在那里也想不明白啊!而且我觉得二灰既然说她是要化形,那应该也错不了了,此物虽然神识和肉身都没办法搜寻到,但是明显的充满生机,二灰应该暂时没事儿,这两****就好好打听一下,看看有人知道这种是什么情况吗,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吧!”
齐天说完,便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了,这一日的辨识草药对他而言也是略有疲惫了。
凤乌却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就在那小木屋上面趴着,盯着那黑洞发呆起来。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齐天才睡到了自然醒,洗漱一番,齐天便打算先去管理处记大过一次,再去柳记茶社赴宴了!毕竟还有五千金在那里啊!
管理处很好找,稍一打听,齐天便到了一群两层小楼前,刚到了门口,便有一身穿十分讲究的修士长袍之人等着了。
“你就是齐天吧?昨天的辨识草药十分精彩,我因为政务繁忙,错过了你的表现,真的是很遗憾啊!”这人名叫徐大旭,刚过中年。
“哈哈,我终究是才疏学浅,药草学博大精深啊!输了就是输了。”齐天哈哈一笑,十分随和。
“这话这么讲可是不对,那最后一味草药你明明是辨识出来了,若不是袁老这个人实在是无耻,那你怎么样都是会赢的啊!”徐大旭走在前面给齐天带路,实际上他今日出来完全是因为一家老小对齐天的吹捧,还有他敏感的政治神经让他觉得齐天这人背后不简单。
齐天不置可否,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