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来的江——”
苏景仰头对上易轩的视线。
“满江全他妈是集装箱。”
他俩异口同声地说。
说完两人同时笑出来。
“寸土寸金的地方,巴掌大的一片水面都是要拿来利用的,鬼给你的闲情逸致看海看风景啊。”苏景感叹道。
易轩揉了下他的头,脸贴在苏景耳侧,嘴唇软软地擦过苏景的脸,一点点地亲吻他的面容。
小小地置了一场气,想念来的汹涌,说不上谁比谁更渴望,这样黏黏糊糊的亲昵像是安慰剂,柔软的唇缠绵地落在脸上带起满心温柔,心动的感觉带着飘飘忽忽断断续续的呼吸搅在一起,舒服又满足。
吻最终还是落到唇角,苏景仰头张开了嘴巴,享受他带给自己的美好。
并不色气地接了一会儿吻,又自然地续上了话题。
“所以很多人觉得这个城市很薄情。”易轩说。
“怎么连你也会这样想。”
苏景往后仰了仰,易轩把他压得很紧,后背完全靠在车身上半仰着,苏景后脑勺挨在易轩掌心里小狗撒娇般地蹭蹭。
“我一直以为这座城市的风景是留给你们这些贵公子们看的呢。”
“不是每个人都享受压迫别人的快乐,当我透过自己脚下的风景看到别人仰望天空的眼神,只会觉得惶恐和无趣。”易轩说。
“你是因为这个,”苏景看了看他,“才放弃给进入家族企业工作投身科研的吗?”
“差不多吧,像我爸那样的生活——”易轩斟酌了下说辞,“不能算错,但让我那么过我会感觉不到意义。”
就像大学时代他进入的是学生会而不是资源部一样,他很难从只有收益的事情上感觉到意义。
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让社会好起来,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一毫,他也会真心觉得踏实。
“叔叔阿姨理解你这种想法吗?”苏景问他。
“理解,但觉得矫情,”易轩抿了下嘴唇,埋下身抵在苏景肩上自嘲地笑,“你不觉得吗?”
“如果我说我觉得很伟大,你会不会反过来觉得我很矫情……”
“哈?”他的回答似乎超出了易轩的想象,易轩忍不住地笑了下,手上不太老实地揉了揉苏景的腰,先评价了句“好细”,然后才说,“那好像是有点矫情。”
苏景被闹得快要失去自控,不得不暂时放弃亲昵去握他的手,从腰上拉下来放在自己身后扣住,“你学坏好快啊小易。”
“不快,我已经很克制了。”手感很好的小细腰不让摸了,易轩显得不太高兴,“错过了那么好的四年,一晚上把所有花招全学来施展也不为过。”
他甚至是带着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