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
这一天是从上午十点开始,时间本来就缩短了很多,加上两人又很黏糊,以至于感觉还没做什么事,天就彻底黑下来了。
戚重盯着靠在墙边的榻榻米,陷入沉思。
他和琳琅可以睡一张床了,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应该收起来了?但是琳琅没说,或许并不打算跟他一起睡。毕竟昨晚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酒醉之后的意外,至于以后怎么样,还要两说。
所以,要不要厚着脸皮把东西收起来,然后去蹭床呢?
但是没等他想好,琳琅已经在催他去给自己暖床了。并且在戚重进房间时,自觉地跟了上来,等他一躺好,就主动钻进他怀里。
这下好像不用选了。
戚重决定,明天早上起来,就先把客厅里的装备都收起来,以后自觉地回房间睡觉。
琳琅早上起得晚,现在完全不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很不安分,动来动去、动手动脚,没一会儿就把戚重的火气弄上来了。
职业运动员的体能远胜过普通人,平时全靠繁重的训练任务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出去。一旦停下训练,当然会有种憋得慌的感觉。听说那种大型的体育赛事,比如奥运会,住在奥运村里的运动员们,一晚上就能消耗掉几万个套子,精力可见一斑。
而戚重已经两天没训练了。今天甚至连门都没怎么出,正是满腹精力无处发泄的状态。
并且还有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躺在身边,还不肯老实一点。
这要是能忍得住,他就不是人了。
胡天胡地了一阵,等睡着时,又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要训练,戚重脑子里绷着弦儿,终于没有再睡过头,成功恢复了平时的生物钟,在闹钟响起来之前睁开眼睛,并及时关闭闹钟,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脚,准备下床。
但即使这么小心,琳琅还是被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慢慢清醒过来,“对了……你今天要去训练了。”
“嗯。”戚重坐在床边穿衣服,闻言回身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睡吧,今天就不要去了。”天气本来就冷,琳琅又没睡好,戚重也不舍得让她起床跟自己一起去。
琳琅闻言笑了起来,问他,“这次你打算怎么跟队友和教练说?”
戚重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然后自己也笑了,“我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要在家里休息,他们不会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