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江御,表情意味深长,“”你果然在坑我?!
“这东西还能去掉吗?”叶锦熙又转头急急地问老者。
很显然,他暂时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被套牢的事实。
“当然不能!”老人似乎很激动,“鬼族一辈子只能婚嫁一次,若是想去掉恒缘线,除非死!”
叶锦熙,“”猛然想起一句话牛批闪电的话,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旁边的江御但笑不语,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
叶锦熙余光瞪了他一眼,愤懑又无奈道,“这就行了吧?!”
“赶紧渡河。”
“还没入洞房呢!”高堂上的老者拍桌喊道。
叶锦熙蹙眉,“这辈子都跑不了了,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居然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既视感?!
这俩人该不会串通一气,就想坑自己的吧?
心中产生疑虑,他便往江御那瞄去,只见后者神情自若,嘴角还勾着餍足的弧度,似乎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无法自拔。
叶锦熙眉尖抽了抽,“江御。”
“嗯?”
“你不着急过冥河是吗?你是故意引我来?”叶锦熙将怀疑问出声。
江御抿唇,“师兄,何出此言,我也是被逼无奈。”
他说着,将目光从礼堂中转出去,落在奔腾的冥河上,无声道,
娘亲,你瞧见了吗?
你让我保护的人,
我把他娶回来了!
娘亲,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或许是老头良心发现,突然懂了礼义廉耻,在叶锦熙的强烈抗议下,没再继续坚持,勉为其难地让两人上了床,啊不是,上了船。
曾经的师兄弟,如今的新道侣,一前一后地落座,在狭窄的空间中,望向奔腾汹涌的前方。
那老者站在甲板上,单手撑篙,看起来毫不费力,却将小船推上了一个又一个浪头。
叶锦熙坐在中间,视线不自觉地落在江御的背脊,指尖摩挲着小手指恒缘线的位置,思绪纷乱。
这就结成道侣了?
还以为只是走个形式
那红线若真这么神奇,等自己完成任务,灵魂被抽回原来世界,江御能找到自己吗?
应该不会吧?
毕竟它牵住的只有躯壳
想到这,叶锦熙莫名地有些惆怅,幽幽叹了口气。
江御闻声回眸,嗓音温润地问道,“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想家了。”叶锦熙单手托腮,满脸写着‘我在说谎’。
江御脸色变了变,“家?归元宗吗?”
话音刚落,叶锦熙便掀起眼帘,视线探究地望过去,“为什么是归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