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见自己服着软说了半天,四爷却越来越不高兴了。
只能生生止住自己话头,没话找话起来:“额娘的寿辰就要到了,这寿礼的单子该拟出来了。”
她其实已经拟的差不多了,左右不过是些珍贵的古董、摆件之类的。
这些都是挑不出错来的东西。
四爷这个亲儿子还有些什么想要补上的,她就添进礼单里。
要是没有的话,也不打紧,她准备的也够用了。
结果四爷听了却一个字没说,只是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才艰难开口:“你看着办吧。”
苏培盛站在边上,都替福晋着急。
这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吗?
你说你都服软了,就不知道想想这位爷生闷气,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吗?
永和宫里母子俩的口角,是不会传出来。
可是主子爷从永和宫出来,就闷在书房读了大半个月书,这明眼人总能看出来吧?!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福晋听了他这毫无起伏的话,狐疑的看了看四爷,说:“好。”
苏培盛:。。。。。。好个屁好!
其实不怪福晋,因为四爷在她这里就是个闷葫芦的印象,还喜怒不定。
有时候好好商量着事儿呢,就突然跟个炮仗似的炸了。
在她看来,现在的四爷既没有气急败坏的骂人,也没有跳脚,想来心情应该不错。
不过四爷这个闷葫芦性子,福晋绞尽脑汁也找不到话说了。
只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干坐着。
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迅速升级。
屋里的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尴尬,不然脚都能扣出花园别墅。
在四爷第二次朝苏培盛甩来一个眼神的时候,他赶紧道:“爷,今儿个还有一篇策论没写呢。”
其实都写完了,早特么就写完了。
但是再不给他们爷找点事做,他这个大太监可就别当了!
“好,那就先写。”
四爷站起来,移步去了正院的小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