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定是长期不在辽东,你得配合徐长庚处理好军中诸事,万不可与诸将心生嫌隙。在大营中,你可以代表我,但并不表示你就是我。”
“先前,军中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到我这。称你目中无人,仗势欺人,这些我都全部压下了。但是,你日后得改一改脾气,收敛锋芒,别惹得诸将对你心生怨恨。若真到那时,你又如何继续为我做事?”刘卓严肃而又认真的劝说道。
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差异,还是很大的。有的人性格开朗,善言辞,喜欢与人交谈接触,并乐在其中。有人性格内敛,少言语,喜欢独自一人享受生活。
卫道就是前者,虽然其是一个不错的帮手,但嚣张的处事风格需要改改了。
“公子的苦心与教诲,卫道明白,日后定不会再那般行事。”卫道向刘卓保证。
“此番登辽,你就在辽东长期待着,把将士们都看紧了。我不要求你与士兵同甘共苦,但你至少得做到赏罚分明;我也不要求你与将士一同训练,但各项科目得全部通过。”
“只要你在这这两年中,替我看护好辽东将士。日后,但有所求,我皆会一一应允。”刘卓一脸温和的望向卫道,叮嘱道。
“卫道领命,请巡抚大人放心。”卫道回复。
“好了,你忙去吧。”刘卓将其打发了出去。
短短几日的功夫,刘卓便与众人再次踏上了辽东。驻守大营的袁少恒见到船队抵达,迅速的前往迎接。
“大人,众将士可是盼了许久啊,如今终于把大人盼来了。大人来了辽东,众将士心中就有了主心骨。”袁少恒满脸笑容,异常的兴奋的说着。
“众将士也辛苦了。冒着风险提前登辽,默默无闻的修筑防线、工事,可谓居功至伟。”刘卓脸色有些郑重的说着。
随后,在袁少恒的带领下,刘卓一行人将物资大营的防卫、布防情况大致了解一番。接着,袁少恒又将复州城兵力布置情况向众人作了介绍。
“大人,长生岛的百姓基本上都被段千秋、丁敬臣安置在了复州城内及周边。等到了明年播种时期,复州城附近、长生岛上都种上粮食。日后,定能为大军提供大量的粮食供给。”袁少恒神情激动的向众人汇报。
“你们做的都不错。此后,就近收拢辽东附近的百姓,将其安置在复州一带,尽快恢复复州的秩序。”刘卓嘱咐道。
“属下明白。”
“辽南各地的后金残余力量,都清剿了吗?”刘卓望着袁少恒询问道。
“登上辽东后,我们已经派出人手探查各地。后金似乎收缩兵力,将人马从辽南撤了出去。”袁少恒回复道。
“努尔哈赤不愧是征战多年、经验丰富的老狐狸,果断异常。分兵各处,不如合并一处。”刘卓笑着说,随后继续询问。
“后金还有什么动作吗?”
“前不久,后金派出上万的人马在防线的最前沿与我军展开了对峙,两军相距大概有五里。自从防线建成后,后金的大队骑兵再也没有过来探查。”袁少恒继续回话。
“既然后金不愿意与我军开战,我们也乐于保持目前的态势。传令,各营主将,将军务交由副手接管,速来物资大营议事。”刘卓下令。
“末将领命。”
第二日,大营帐内,诸将齐聚。
“昨日,我与徐参将登上辽东后,就听说了诸位两个月的辛苦,本官在此谢过诸位了。此后的两年中,我们必须牢牢的钉死在这里,使得后金不敢随意妄动。倘若诸将士能够尽早完成训练目标、任务,大军提前发动决战也并非不可能。”
“先前本官已经对陛下讲过,练兵五年,凭借七八万雄兵覆灭后金八旗军。诸将中可能有些人会以为本官这是吹嘘,但本官今日就明确告诉尔等,此言千真万确。”
“希望诸将,在日后的两年中,各司其职,勤勤恳恳,为剪除后金大患贡献各自的绵薄之力。接下来,由各营主官汇报训练进展与存在的相关问题。”刘卓两眼如炬,慷慨激昂的向诸将讲述自己的壮志雄心。
“大人,我部的战马数量太少了,若是日后野战击败后金八旗军,反而追不上溃敌,是不是有些闹笑话了。”土默特蒙古出身的吉达有些埋怨的汇报着。
刘卓望着提出战马问题的吉达,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随后开口:“战马缺少算不得什么问题。先前我还觉得战马太多了,反而卖出了不少。举个例子,如若我军是五万步兵,对战后金十万骑兵,你们觉得后金是会全力一战呢?还是会望风而逃?”
“全力一战。”诸将齐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