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的花容月看上去邪气正浓,瞅着面前娉婷听话的小太监,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伸出手勾了勾玉落垂在耳边的玉带,看着他突然变得有一丝尴尬的脸颊,笑的又邪气又混蛋:“玉落公公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怪不得皇上天天把你留在身边!”
玉落回头看了一眼昭光帝,就看坐在龙椅上的天子眯着眼睛轻笑着,淡淡的冲着花容月微微福礼后,就不声不响的下去。
花容月坐在小圆凳上,睁着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湿漉漉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昭光帝,早晨被蹂躏到有些红肿的嘴唇现在已经看不出异样,只是那莹润娇红的颜色,却依然是那么动心。
昭光帝漫步悠悠的从龙椅上走下来,诺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就像小时候异样,这位九五至尊坐在一路往下的台阶上,身上高贵的龙袍被他随便撩着扔在一边,有力修长的手指拖着下巴,看着坐在对面的花容月,慢声细语:“容月,从我登基之后,咱俩就再也没有这样好好说过话,好好看过对方了,是不是?”
花容月心里一惊,差点有点认不出来眼前的男人;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他用的是‘我’而不是常常挂在嘴边的‘朕’。
倒吸一口凉气,花容月只感觉背后的汗毛一排排的竖起;不怎怎么回事,他宁愿昭光帝像以前那样不冷不淡的对待他,也不愿意他这样坐在台阶上柔声细气的对着自己说话;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兽,被人随意的观赏着。
“皇上……”花容月缠着声音,勉强维持着澎湃的心情:“皇上是明君,每天朝九晚五的上朝看折子,自然是没有以前做太子的时候能随意玩闹聊天;爷爷说,王者都是孤独的,高处不胜寒嘛!”说完,花容月就干着嗓子哈哈的笑了几声。
“高处不胜寒?”昭光帝被他的这句话逗笑:“是啊,所以我就成了孤家寡人,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少;容月,我能相信你吗?”
花容月眼睛纯净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皇上,我……”
“不要说,容月,你什么都不要说!”说完,昭光帝就站起来,明明是他在问,可是他,却有些害怕听到一些答案;正如他所讲,他身边可以相信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他才不得不越来越不相信任何人,他走到花容月面前,惊得花容月也忙站起来;明明是个纤细中美到让人连魂儿都可以没了的男人,可是昭光帝却觉得他极为危险。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爬到花容月的侧脸上,看着他一下睁大的眼睛,这个年轻俊美的天子笑的温柔而诱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当这个皇帝的;从小的时候,我就摘掉我是皇后生的皇长子,父皇虽然不喜欢我,可是看着我接二连三的皇弟们一个一个的死的悄无声息,也不得不把皇位传给我;容月,那个时候我很孤独、很害怕!”说着,昭光帝就缓缓地亲手拆掉花容月头上的金冠,看着他如瀑的长发打着旋儿的从头顶滑落,那翩跹如蝶的动人姿态,简直能让人如喝酒般醉了一样。
花容月不知道为何昭光帝会对他做出这样的动作,吓得身子一缩,想要躲开的时候,却被昭光帝有力的手臂困在眼前,然后,对着他显然被吓着的眼睛,笑了一下说:“容月,不要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要别动,千万别动……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完,昭光帝就又开始将手伸到他的脖颈处,温热的指腹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往下,然后停到他的领口,解开他的琉璃扣袢,缓声说着:“那时候,母后常常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我必须要当皇帝,必须要成为这大周最有能力的主宰;其实皇子的命运是最悲惨的,如果当不了皇帝就只能当一个小小的王爷,对着曾经亲如手足的兄弟下跪磕头,感谢他的赏赐,也会因为他的一个皱眉而害怕脑袋落地;自古以来皇嗣之争就是这样,成者为王,败者伏尸!”
说到这里,昭光帝就已经解开了花容月的外衫锦衣,看着他穿在里面的软缎小夹袄,笑了一下:“不过,朕成者为王了;可是,还不是真正的王!”
花容月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昭光帝在他面前对他为所欲为,脱他的衣衫,将他像个布偶一样摆布在手中!
震颤的声音里带着难忍的害怕,花容月的眼角藏着一丝暗光,可是那氤氲着雾气的眼瞳中,却是闪烁着难言的脆弱:“皇上,你要干什么……我、我想要回家!”
昭光帝笑着安慰他:“容月乖,就一会儿;等朕确定了你不是他,就放你回家!”
花容月猛地抬头,看着明明是在笑着,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温度的帝王!
“朕说道哪儿了?哦——讲到朕不是真正的王,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容月,天下人都在跪你,可只有一个人不用跪你,天下人都在怕你,可那个人却让你害怕;其实朕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朕只是想要知道他是谁而已,朕不想连自己的一直都忌惮害怕的人是谁都不清楚,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就像是被冤进大狱的人可连谁被谁害成这样都不知道;蒙在鼓里、装聋作哑的感觉,朕不喜欢!”
衣带飘落,外衫如残破的蝶儿掉在地上!
小小的锦缎夹袄在昭光帝的眼前,就像是包裹着巨大秘密的屏障,让他看着乍眼!
突然,那本是一直都和顺的天子猛地手上使劲儿,一把扯开花容月的夹袄,锦布被撕碎的撕裂声,在大殿中显得尤为清楚;花容月大惊,心里的恐惧终于再也无法遮掩,他大叫着往门口跑,身上的衣衫只剩下一个只能蔽体的里衫。
昭光帝站在原地,看着那仓皇的小人儿就像一只求救的小老鼠,慌张失措的拍打着紧闭的殿门;砰砰砰的声音宛如他此刻的心跳:“朕说过,朕只是想要确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朕退下了所有人,就是只想让这个秘密让我们知道而已,容月,你害怕朕吗?”
花容月用后背顶着厚重的大门,惊恐的眼里溢着泪:“周宣,你疯了!”
这是多少年后,花容月再一次像以前那样喊着他的名字!
昭光帝看着被他吐出名字的唇瓣,笑了;心,一点一点的踏实,让他满心满意的踏实:“容月,就算你是他,朕也会放过你!”
说完,昭光帝就朝着花容月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花容月看着明显已经有些癫狂的天子,吓得一个劲的躲闪,可他怎么可能是天子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