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和徐佩琴那个小娼妇害死我爹的,等一下徐里正就会过来,再有,我已经让二狗子去报官了。”徐铁宝一抹幽寒的冷芒落在徐佩瑶的身上,愤怒的说道。
“若我叔叔真的是被谁害死的,那深更半夜的,叔叔的鬼魂一定会寻上门报仇的!”徐佩瑶觉得叔叔这死的蹊跷。而且叔叔仿佛没有死透的样子!
就在刚才,徐佩瑶有伸手弯腰去探过叔叔徐银郎的鼻息了,确定他有一息尚存,那为何徐铁宝口口声声的说他爹被姐姐和黄氏联手给害死了呢?
“再说黄氏和我姐姐害人的证据呢?证据在哪儿?”徐佩瑶觉得这是栽赃陷害,黄氏和姐姐被冤枉了!
“小妹,你快去镇上找你二哥和表哥。”徐佩琴一听徐铁宝说让二狗子去报官,便神情紧张了,这常义县的父母官涂县令可是草菅人命的狗官,回头自己和黄氏没准儿就被狗官给误判死了呢,她和黄氏不曾做过的事情,她凭什么要承认啊?而且还要付出一条人命做代价,这样的事儿非常划不来!
徐佩琴见黄氏此时哭哭啼啼的,心中烦乱,但是她却很镇定。
“姐姐,你不要担心,不用麻烦二哥和表哥,此事我一人就能搞定!”叔叔又没有真的死,她还怕沈氏他们母子三人吗?
徐佩琴闻言嘴巴张了张,便不再说话,且站在一旁,去搀扶着祖母曾氏往旁边的竹榻上歇着。
“小妹,祖母她没事吧?”徐佩琴问道。
“祖母只是悲伤过度晕厥了,等下就能醒过来,罢了,先还是别让她醒来了。”徐佩瑶心道若是祖母醒来,没的自己不好算计沈氏母子三人了,既然她马上要去咸阳了,还是要先报仇啊!
“哦哦……”徐佩琴对于徐佩瑶所说的话心领神会。
徐佩瑶冷冷的眼神瞥了一眼沈氏,紧接着她快步走到院子门口,扯开大嗓门吼叫着:“大家快来看戏!沈氏谋害亲夫的好戏!”
沈氏越发听不下去了,她自然要去阻止,不过,徐佩瑶却冲着她诡异一笑。
“怎么?婶婶你这是心急了?还是怕露出马尾巴啊?叔叔能七孔流血,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这样的罪妇,若是沉塘还便宜了你呢!”徐佩瑶似开似闭的双目猛然睁圆了,眸子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就是黄氏联合你姐姐一同害死了你叔叔!你叔叔就是吃了你姐姐送来的桂花糕才死了的。”沈氏一口咬定徐佩琴送来的桂花糕是被下了毒的。
“你血口喷人!”黄氏气得肝儿疼,声音拔高了几分,呵斥道。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见天的缠着相公腻歪在床榻上,缠的相公没了精力……”沈氏的话越来越过分,还在未出嫁的女孩儿面前说起了房中事儿。
徐佩琴听的小脸微红。
“婶婶,小婶婶,你们都别吵了,不如听我一言!”徐佩瑶说道。
“不想听你说,一切等徐里正和衙役来了再说。”沈氏自从被徐佩瑶修理了几次后,渐渐地学乖了,她知道徐佩瑶年龄小,可是是个颇为有心计的丫头。
“这吵吵闹闹的发生什么事儿了?”院子门口传来了徐里正的说话声,随着他身后来的还有一些围观的村民。
村民们觉得徐家的狗屁倒灶的事儿真多,一下一个的简直成了全村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徐里正的脸色跟黑炭似的,他觉得徐家的这个二儿媳沈氏就是个不省心的搅屎棍,三不五时的闹出一点事儿来,可够心烦的。
“徐里正啊,我家……我家相公被黄氏和徐佩琴联手给害死了,呜呜……”沈氏一听徐里正的声音,赶紧把涂抹了洋葱汁液的帕子往自己眼睛上多抹了几遍,她顿时哭的泪水涟涟,活像真的死了相公似的。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黄氏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做的,还能有谁?徐佩琴她送来的桂花糕不是给你吃的吗?你如果不叫相公吃,那相公会吃吗?”沈氏添油加醋着说道。“谁知道你是想早早的弄死了相公,好让我们娘三个没有依靠,你就可以独霸家业了。”
“这徐家有屁个家业啊!”徐里正听的唇角抽了抽。
“徐里正伯伯,你这句话还真的说对了!”徐佩瑶差点儿要为徐里正鼓掌叫好了。
沈氏母子三人闻言大怒,她们可不想计划在此时功亏一篑。
接下来,沈氏和徐佩瑶互相争论,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徐里正一瞬间听的脑袋瓜儿发疼。
常义县的县令涂县令一听说徐家村出了人命案子,他并没有亲自出马,而是抱着小妾在后花园喝酒,却让鲁师爷带着一帮衙役来查案了。
涂县令本就是个胸无点墨的狗东西,他爹是个大财主,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涂县令就雇了鲁大发当师爷,这鲁大发更是个混球,嘴巴子伶俐,却是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下流胚子。
鲁师爷带着一帮衙役风风火火的去了徐家村,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徐家所有人都给带去了县衙问罪。
沈氏母子三人哭天喊地的说又不是自己害死徐银郎的,怎的也把她们母子三人给抓去了。
徐珍珠长相貌美,鲁师爷一路上还趁机偷摸了几把小脸,一脸坏笑,色眯眯的瞧着她看。
鲁师爷本来想去占徐佩瑶姐妹俩的便宜的,只是他才近身,他就像摸到刺一样,让他吓的掉了三魂七魄,只得让衙役上来捆绑了她们一道去了县衙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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