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企业,从来没有铁饭碗一说,有能力就干一辈子,没能力,随时准备出局。”
徐海州站于工作楼前的高台上,自上而下凝望人群,不怒而自威。
说实话,乔露对自家男人出众的相貌早在一天天的日常生活中免疫,可是现在,此时此地站在看台下望着他,恍惚间才发现,褪去青涩的他魅力十足。
比之年轻时,他的眼睛更加深邃,宽阔的腰背,修长的双腿,身姿英挺而俊气,他意气风发,风度不凡。
转头,才发现台下的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低低笑了两下,看向怀里可可爱爱正吐着泡泡的女儿,逗弄几番。
“帅爸爸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对吧俏俏。”
“啥?那这多不稳定,谁晓得哪天老板看你不顺眼把你开除了……”老员工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再没了方才渴望得到一份工作时的激动。
“是啊,咱就想安安稳稳混口饭吃,可不想战战兢兢不晓得哪天被开除。”某年轻男人吐槽道。
徐海州微微一笑,摇头道:“言重了,我们工厂不会无缘无故开除员工,如果真到了开除的地步,一定是他严重违反了规定。”
且实际上,安俏服装厂初期并不需要红星服装厂那么多的员工。
工厂刚起步,没有接到订单,现在只靠紫蜻蜓两家紫蜻蜓的门店撑着,能不能赚到员工的工资都不一定,再加上各种设备材料的采买,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两口子商量后,决定先从红星服装厂的老员工里挑选一波手脚勤快的工人,大概二十来人,赚到钱以后再说扩招的事儿。
大伙儿嘴嫌体正直,嘴里说着不合理,行动上却又是另一回事。
招聘活动如火如荼进行中——
因为乔露随时需要到办公室里藏着孩子喂奶,不方便一直陪在徐海州身边,招聘的事儿就全权交给了另外三位股东。
俞繁是个甩手掌柜,只要是徐海州几个股东决定了的事儿,她基本上都赞同,随性的性格不禁让人想,她投资安俏,到底是想赚钱呢,还是“重在参与”?
现在看来,大概是后者?
有钱就是任性。
不禁让人更加好奇她那有钱的港市朋友,到底什么来头?
……
从早上七点一直忙活到十一点,总算腾出一点时间,带老婆孩子还有几位股东就近找了家餐馆吃午饭。
“下周我朋友有空,让他请你们吃顿饭吧,顺便介绍给你们认识。”
饭后,俞繁提起了要带几位合作伙伴见她那神秘的港市朋友。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他挺有钱也挺有人脉,说不定能给咱厂子介绍几个订单,咱要是把他哄开心了,给几个大单子也说不定呢。”
帮助徐海州就是帮助自己,俞繁当然会不留余地地给安俏服装厂拉订单。
“他也是做服装生意的?”徐海州问。
“不是。”俞繁摇头,手托下巴回忆:“他们家大业大,好像什么行业都沾点关系,主要做房地产吧,你只要知道他很有钱就对了。”
房地产大佬?港市的房地产大佬?!
原谅见多识广的乔露都忍不住大惊失色。
港市做房地产生意的老板,那都不叫大佬了,那叫巨佬!属于金字塔顶端的人!
八a九十年代,是港市经济蓬勃发展最旺盛的几年,房地产大热,房价高到离谱。做这行生意除了有钱,还得有人脉,有关系,有背景……
总之,是个巨佬就对了!
上下打量俞繁,乔露开始怀疑她难道像大杂院外院的赵葵花一样,父亲早年偷渡到港市,做生意发家,然后偷偷资助留在大陆的女儿和老婆?
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
下午,前来应聘的人比上午少了三分之二,老邻居们也闻讯纷纷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