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励城眉头狠狠跳了条,“丫头,你这胡说的什么,老子没碰别的女人!”
“那真是委屈你了,一定很不习惯吧?”叶思清笑眯眯地说着,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生气的。
但邵励城就是心头怵得慌,这不解释肯定不对,但解释了好像也不对。
怎么这丫头总能把他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邵励城又不是惯于作解释的人,别说他不习惯解释了,就是别人想给他解释什么,都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耐心去听。
邵老大很心塞。
邵总头大如斗。
“丫头,你就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好好说话,不给老子设套?”邵励城最后一本正经,十分诚心诚意地求谅解。
“我今天的卡要double。”叶思清下意识说出了个外语单词。
其实这个单词,在赌场里邵励城没少听见,但他从学生时代就烦外语这一门课,自动练就了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简单说,就是过滤自己不愿听的东西的能力极强。
而且他手中虽然握着很多大的赌场,也练着一手好赌术,但本性并不好赌,只在幕后管着场子,不到必要时刻,不轻易露手,平时连沾都少沾。
叶思清这个单词说得也快,他一个没留神,就过了耳,也就没想起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登时就不满地喝出了声,“甭对老子讲那些狗屁外语,丫头,这种时候,你就不能给老子少提两句卡?”
“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叶思清继续装不懂,不疾不徐地勾着人。
邵励城耐不住吼了出来,扔出来的每个字连在一起快得跟机关枪似的,就像一口气给捋完了,“老子想着你,想听你的声音,给你打这电话,你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嗯……”叶思清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着,结果最后却说,“我还是想要卡。”
她的话音一落,电话里传出的男人气息霎时就变得粗沉了。
她想对面的邵老大大概是气坏了,差不多要气得撂电话了吧。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砰”的巨响。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就是她常常听见的,邵励城甩车门的声音。
紧接着下面就传出低沉的喝令声,“丫头,现在出来。”
叶思清眼中划过一分讶异,唇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又被她缓缓压回平和的弧度。
挂断电话之后,她往门口而去的脚步一刻没停。
直到她扑进那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在那个瞬间,才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归心似箭”。
邵励城壮实的手臂一抬,箍紧了叶思清的腰,把人拎抱了起来,压在墙边,上来就吻,把人吻得胡乱掐他,才松了手劲。
门口的保安都很识相地站远转头,不往这边瞅,也不打扰这边的缠绵景象。
“不走了,老子就待在市里,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老子说话算话,随叫随到,你电话一来,老子人立马就到。”邵励城粗哑着声,吻着叶思清红透的耳根,“这样够有诚意了?还跟老子要卡吗?”
叶思清笑得眯起了眼,眼睛弯弯的,像新月,好看得很。
邵励城眼都快瞧直了,就要低头再吻,却被叶思清的指尖戳住了鼻梁骨,她的手指洁白如美玉,力都柔柔温温的,细腻的指腹一边轻戳着邵励城坚硬的鼻梁,一边软声笑着说,“跟一张破卡较劲,邵总,你真的好幼稚。”
邵励城一把握住了在他鼻子上胡闹作乱的小手,挨根指头吻着,盯着叶思清的眼神逐渐变深,忽的手往下滑,攥着叶思清的手,就要将人拉上车。
却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小清,你在这里,快到午饭时间,我和秦肖雅刚还问宁明天你人去哪儿了,正好,快点,我们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吧!”
接着便是另一道很有朝气,偏向娃娃音的女声搭腔着道,“对啊,小天都不肯说你去哪里了,也还是不肯跟我们一起吃,小清,走,我们先一起去,大不了吃饱了再给她打包带回去。”
叶思清在邵励城紧密的怀抱里勉强地转过头,便看见室友莫允儿和秦肖雅出现在门口。
莫允儿脸上依然挂着讨好殷勤的笑,秦肖雅的笑依然天真无邪,唯一相同的是她们分明是在对叶思清说话,视线却不约而同地落在邵励城那边,并且不是轻飘飘地一扫而过,是黏死了、钉死了一般,牢固地戳在邵励城的身上。
叶思清回过头,趴在邵励城的耳边,低着声,轻轻叹道,“怎么都看着你?又没有很帅啊。现在的小姑娘眼神可真不好使……”喜欢撒糖,不要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