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沈流也知晓邵励城担心什么,王五的那番警示,也许先前在和叶思清置气的邵励城刻意忽略了,没当一回事,还没觉得会有多严重。
但经过昨晚快被吓停了心跳的意外事件,邵励城恐怕已经开始时刻担心牵挂上了叶思清。
离开总裁办前,沈流又回头调侃了一番,“老大,就您昨天‘光荣’的抢车行为,叶小姐要是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您。您看是不是得给我发些封口费?不给我就告诉叶小姐去。”
“告诉个屁!”邵励城喝骂一句,脸色却很和顺,还隐约露出了一分喜气,就是还故意横着声,逞着凶,“她能饶不了老子?就她那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天不成?老子说什么她都得听,训不着老子。老子让她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
“老大,话说反了吧?明明就是叶小姐让您往东就往东,让您往西就往——”
沈流难得大着胆子使劲儿地调侃自家老大,调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邵励城拍桌喝令一声“滚”,不由笑着连步闪身退出了办公室。
沈流刚走出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接到了来自jgju的电话,他神色一凝,立刻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便听见了泥鳅哀怨的嚎叫声,叽里呱啦地吐槽完了,便可怜兮兮地求流哥过来把自己领回去。
沈流应了声,挂断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想到自家老大在里面或许正心情舒畅,得意洋洋,再一联想刚才听见泥鳅汇报的消息,顿时觉得不太妙。
敢情老大其实没跟叶小姐和解呢?就自己瞎乐呵着以为已经万事大吉了?
不管怎么样,目前发生的这件事想瞒肯定也瞒不了,因为邵励城过后得找泥鳅问话的,而且他也没那个胆子去瞒着。
沈流只好先赶去jgju提人。
办公室内,邵励城颇有耐心地翻阅着堆在桌上的一大摞合同文书,顺手签上名,再呷根烟,等到手下来报,昨晚他“借”的那辆摩托已经物归原主,他倒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人退下,随即拉开旁边的抽屉,从一堆汽车钥匙里挑出了某串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用过的摩托车钥匙,捧进了手心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边放纵着自己陷入了因昨晚情况紧急而不敢多去细品的回忆中。
像邵励城这样的男人,真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司机,不管是在chuangshang还是说真的车,真就是什么车型都会能控得住。
最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们都喜欢玩摩托,邵励城也不例外,曾经还参加过市内的重型机车比赛,得了冠的。
那时候会点车技的男人都喜欢载自己心爱的姑娘去兜风,既是为了显摆,也是为了和心爱的姑娘更亲近。
骑摩托和开汽车不同,总免不了肢体接触,而且若是真的相好着,在摩托车上就能被自己心仪的小姑娘抱着腰,靠着背,就像把整个人都交给了自己,全心全意地依赖着,别提有多满足多幸福了。
邵励城骑摩托的时候当然也载过女人,荒唐事没少做过,yuwang常有,就是没对哪家小姑娘正儿八经地动过心。
后来事业干大了,开上了大汽车,更加用不着骑摩托去撩什么小姑娘,已经有一波又一波的女人飞扑上来,倒贴着他,甭管他样貌凶不凶的,有钱,是大款儿,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当然是争得头破血流地想要黏上来,傍着他。
邵励城也过了毛毛躁躁的热血小伙子年纪,就没再怎么碰过摩托。
若不是后来某一天晚上带着叶思清又去了那路口巷边的大排档吃宵夜,吃完宵夜,散步消食,意外遇上了一对对骑摩托的情侣,还唤不回他当年的热血。
那晚叶思清被他牵着,走在路边,考他白天记的那些单词,隔了十几个小时,他都忘得差不多了,支支吾吾的,背得很不顺畅。
叶思清听着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很哀怨地叹息着,吐槽他,上学的时候肯定是个学渣。
邵励城以前上学就上的烂学校,教学水平不怎么样,就比别人低,不过理科方面的知识还算是学得较好的,再有就是体育课这类比较注重身体素质或是动手脚,做实际操作的科目,他都是全校出名的,赛跑、跳远、跳高等项目永远都拿第一,还曾经是校内篮球队的队长,而且是前锋、中锋、后卫的能力都具备,轮替着打,哪一项都是队里顶尖的。
不过观市确实比较注重文化水平,身体素质这方面不怎么严抓,要论起学霸,也多是指学术方面拔尖的人。
邵励城确实不是学霸,综合成绩分数算起来就是年纪垫底的,眼下被叶思清这么笑眯眯地“嘲笑”了一回,他也就冷吭一声,捏紧了叶思清的脸蛋,凶恶地喝道,“老子就是学渣,也照样能把你睡利索了!”
叶思清恼得直瞪他,不爱跟他搭话了,转身就走,就是受不了他什么话都能说出个不正经的格调来。
邵励城见她羞跑了,赶紧追上去,从后边抱着她,闹着她。
这时路边突然蹿过去好几辆造型亮眼又浮夸的摩托,每辆摩托上都坐着一对情侣,似乎就是相约好了,晚上跑出来游街玩乐的,都是很年轻的男女,最张狂的年纪,在马路上,在车上就互相笑骂嬉闹。
叶思清被吸引了目光,多看了几眼,回过头的时候,就见邵励城眼神很亮地瞅着她,忽然问了句,“丫头,你喜欢那样儿的?”
这话问得挺没头没尾的,叶思清一脸莫名地问了回去,“什么样的?”
“就刚才那些小崽子们,骑个摩托,载着媳妇儿,在大街上浪着。”邵励城简单地描述了一遍刚才看见的场景。
叶思清摇了摇头,温声和气地答,“没有,不喜欢。”喜欢撒糖,不要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