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不让他弄伤左脚,他只用右脚踏地,一步比一步更快更急地踏进了浴室。
“你干什么?不是说了不用洗……”叶思清不敢乱动,邵励城就只有一条腿能用,她要是真的使力挣扎了,怕会让他身体突然不平衡摔倒。
“洗!不洗你又嫌老子臭,不让老子睡觉,老子洗干净洗得香了,你闻着才会心里舒服。”邵老大完全彰显了什么是混球本体,明明是他想占人便宜,反说得多为他的丫头着想似的。
等两人都进了浴室里,浴室的地板上都溢满了水,那些水全是因为邵励城犯浑而溅出去的。
“丫头,这边儿……你用点儿力……”
“丫头,再往下边儿……”
“丫头,左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指挥叶思清给他挠痒痒呢。
但熟悉邵老大的人都知道他绝不会这么老实,尤其是软玉温香在怀。
叶思清平时帮他清洗的时候偶尔还会接他的话,或是嗔怪他胡来,或是呵斥他不要太过分,但今晚——这个凌晨却格外的安静。
邵励城似有所感,握住叶思清湿润的手指啃了啃,哑着声问,“丫头怎么不说话?真累了?”
但他这随口问完了,就被叶思清的唇舌扰得神魂颠倒,什么也记不得了。
等到他舒服地喘够了气,释放完了,才停住了所有闹腾的动作,老实地卧在浴缸里,让叶思清重新打了满手的沐浴乳,继续给他擦洗身体。
叶思清低垂着眼睫,纤细的指尖随着温热的水流滑过邵励城上半身的一道道疤痕,什么奇形怪状的疤都有,但都没能让她多停留片刻,她以往都不太愿意碰,就是因为看着挺心疼的,摸着心更疼,为那些她不知道的惊险事故,为邵励城在那些事故里受过的伤痛。
她的手滑下去,接着帮他清洗双腿,快到右膝的位置,有一块淡淡的类似匕首刺过的拇指大小的伤疤。
叶思清的食指轻轻地来回摩挲着那块小得几乎不起眼的疤痕,脑海里翻腾起了巨浪。
昨天叶思清一大早就出了门,早上的课虽然不多,但她答应过白尧,要去一家画廊,帮他拿一幅画,画廊距离稍远,教完早课,她中午肯定赶不及回家,下午的课又比较满,也担心回去晚了,会让邵励城饿肚子。
所以她出门前特意起得更早了两个小时,给邵励城熬了莲藕排骨汤,又往汤里加了面条,这是早餐,然后又做了几样邵励城爱吃的菜,把午餐和晚餐,全都放在保温盒里,搁在床头,便去上课了。
课程结束,她直接打的去了白尧说的那家画廊,拿了画,正准备离开,转身却遇到了“熟人”。
说熟,其实没什么关系,说不熟,却又是认识的。
迎面而来的女人正是当初在舞蹈训练营里故意和她偶遇,拦过她路的,邵励城的那位“百合花”。喜欢撒糖,不要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