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的叶思清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睨着他,直到他走到她跟前,冲她摊开掌心,比出了五根手指。
叶思清叹息一声,对电话那头的喻茗希说,“小茗希,今天就聊到这吧,我挂了哦,晚安。”
她刚挂断电话就被压在床头,一阵热吻,仿佛离开了一个世纪,啃得又凶又急……
风停雨静后,叶思清筋疲力尽地趴在邵励城的身上,生怕他会再乱来,赶忙挑开别的话题,意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小茗希和韩导演好像吵架了。”
邵励城的手抚着叶思清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啄着她的唇,不置可否地哼道,“有什么稀奇?希丫头是个活性子,阿骁是个老太爷的脾气,他俩要是不吵才是真稀奇。两口子吵架,正常,我俩吵架还少?现在不照样躺一张chuang……”
“他们的事儿,他们自个儿会处理,用不着你去操心。”邵励城边说边扳住了叶思清的脑袋,深深地吻了她一下,“你有那功夫,先想想咱俩的事儿。”
说完,眼底瞬间瞠出了热烈的光芒。
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的叶思清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我们什么事儿?”
邵励城立刻低头,狠狠地又咬了她一口,凶着声反问,“你说我俩什么事儿?”
“……什么?”叶思清怔然地重复问了一遍。
邵励城猛然抬起身,伸长手臂,打开床头柜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让叶思清感到极其眼熟的红色盒子。
这个盒子里装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里面装着一枚钻戒,这钻戒,当初被邵励城丢进了海里,最后被她捡回来,送还给了他。
邵励城后来将戒指收进了这个抽屉里。
他们和好的那一天晚上,邵励城就拿了出来,把盒子塞进她手里,再打开,露出里面的钻戒,问她,“丫头,你现在愿意戴这戒指吗?”
邵励城眼中的急切和不踏实,她看得一清二楚,就像她自己,总觉得他们现在还能亲密地相拥在一起,真的如同一场美梦。
邵励城焦急地把这个最重要关键的问题摆到她跟前,她却因为这个问题感到焦虑,想要逃避。
她喜欢他,愿意跟他在一起,甚至愿意嫁给他,愿意生下他们的孩子,心意是诚恳的,但这并不能解决其他目前还存在的难题。
邵励城的母亲任芳就是难题之一。
叶思清鲜少会遇上无法把握一件事的情况,但这件事就十分棘手。
任芳对她的印象极差,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任芳的想法。
如果现在匆忙地结了婚,这段婚姻也不会得到邵励城最重要的长辈的祝福。
因此她每次都在邵励城给她塞戒指盒的时候,转而又将盒子塞进了抽屉里,淡淡地说一句,“再等等。”
邵励城没法明白她的顾虑,心里的不安就没法减去,一次被拒,就再一次接着求婚,屡求屡败,也越求越勇。
叶思清撇开了视线,和往常一样,又开口回了一句相同的话,“再等等。”
但今晚的邵励城格外的固执,抱紧了叶思清,刚硬的鼻梁骨径直抵住她的脸,沉定着声道,“不等了,丫头,再等下去什么都得凉。”
“阿骁比我年纪轻着,都已经和那希丫头结了婚,要不了多久他俩就能生第一胎,我总不能都比我那些个兄弟迟。”
邵励城说着拿出戒指,塞进叶思清手里,捧起她的手,裹在自己宽阔的掌心里,缓缓地摩挲着,“你看年纪最大的是我,到现在连个种子都没有……丫头,我们就赶紧领个证,上车补票。”
邵励城见她沉默着,在他的手里的指尖动了动,似乎想要缩回去,立马捉稳了她,又捏了捏她的指关节,紧着声催促地问,“成吗?”喜欢撒糖,不要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