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老大放心。”沈流应道。
人是在瑞辛园失踪的,邵励城自然是先直奔瑞辛园。
等他赶到,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他在门口就遇见了垂头丧气,神色焦虑的阿禾和老陈。
两人都是同样的答案,周围都找过、问过了,又返回来再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叶思清。
邵励城正要询问他们叶思清失踪前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忽然眼角余光便瞥见了缓步从餐厅门口走出来的宁深。
无论是不是那股不安的直觉在作祟,邵励城也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他即刻箭步上前,拦住要离开的宁深,沉声而问,“你是不是见过那丫头?!”
宁深脚步稍停了停,平声反问道,“邵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工夫和你绕!”邵励城冷然喝道,“你到底见没见过那丫头?!她今天中午和她爸妈约了来这吃饭,你也在这儿,你说会不会这么巧?!”
宁深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邵总这话说得更有意思了,餐厅打开门做生意,谁都能来,都在同一个市里,就算午饭在同一家餐厅吃,又能代表什么?”
说完,他眼底隐隐露出一分挑衅,语气倒还温着,“我们没见过又怎么样?见过,又怎么样?”
宁深这话在邵励城听来就等同于承认他和叶思清今天在这家餐厅见过了面。
邵励城是直脾气,只要是他认为不需要迂回的事情,从来不屑去迂回,他几乎就是认定宁深和叶镇雄设了局,今天就是来找叶思清摊开谈她身世的,否则好端端的,叶思清为什么会答应来这里?
“你告诉她了?!”邵励城当场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话问得简单,是懒得多说废话,心急着要知道叶思清的下落。
“就算是吧。”宁深微笑着回答道。
显然,他听明白了邵励城在问什么,甚至对邵励城会知道那些事也并未感到意外。
这都归功于背后和他有着合作关系的那位“张先生”,这位先生似乎极其善察人心,早就提醒过他,他和叶思清接触得越多,表达出插手叶思清和邵励城关系的意思越明显,就越要有心理准备——被邵励城盯上,被查个透底。
他却是觉得无所畏惧,即便邵励城查出了叶思清的身世,那也无妨,因为叶思清的的确确就是宁家的血脉。
如果邵励城的情报网真的够严密,他就更应该查到自己和叶思清、和宁家之间存在着什么仇隙,最好由此心生顾忌,知难而退。
“——你td!”邵励城的暴喝声慢了不止一刻,就是因为先前被他的思清丫头“调校”过,养成了见鬼的习惯,有时候要怒极了爆粗,还得卡壳一下。
他现在就处于盛怒状态,骂出了这一句,拳头就已经握上了,但到底没有照着宁深的脸揍上去,就是眼前这个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叶思清的亲戚,还救过叶思清的命。
“邵总,请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宁深不卑不亢地提醒道,“就算小叶知道了什么事,那也都是她该知道的——真相,和真实的身世。没有什么不对的吧?”
“你就这么全给她撂了,你想过那丫头心里会是什么感受?!”邵励城横声叱骂,“她看着倔,心里就是个软的,你直接就捅她这么一刀——你d!她现在人不见了!跑了!失踪了!宁深,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宁深脸上的笑意瞬间僵滞,愕然道,“你说什么?”
邵励城怒目而视,厉声道,“今天这账,你等着,我早晚给你算了!她怀着孩子,她那身子怀个孩子就不容易,要是因为你,她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我管你t是不是她叔,老子照样拆了你!”
话声一尽,邵励城转过身,大步离开,出了瑞辛园的范围,他把佣人阿禾和司机老陈都叫上车,该问的都问了,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如今在他看来,乔雅、叶镇雄,和宁深是一帮的,要找他们去查叶思清的下落,他们也不可能配合,还不如启用他手底下的人去找来得快。
他自个儿也没停下,从中午被警局喊走问讯,到找人直至天黑,他一粒米都没吃,一口水都喝,只是埋头找人,不停地找,把所有他认为叶思清有可能去的地方都亲自找了一趟,甚至连叶思清外婆的墓地都去了,也没找着人。
他一边继续找着,一边继续给叶思清打电话、发消息,但他打出去的电话,发出去的消息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回复。
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丫头每回藏起来,都能让他找得够呛?
就算是叱咤黑白两道的大佬又怎么样,媳妇儿想让他找不着,他急得头顶都要冒烟着火了也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