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摩擦生电的科学。”云舒一本正经回答,手里头的工作没有停下。
再看桌案上摆着的小巧精致的纸人。谢景立刻明白了,“你是在效仿之前那玄天观的法事?”
“是啊。”云舒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把桃木剑往纸人上头一搁。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纸人摇摇晃晃,竟然真的被桃木剑吸引了起来,可惜只是起了一半,就又重新跌落回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云舒将桃木剑搁下,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
“这是怎么回事儿?”谢景惊诧。
“摩擦生成的静电感应而已。”云舒解释着。那玄天观的桃木剑上头可能涂抹了些化纤粉末,而所用的纸人,多半是更加轻薄也耐火的材质。
“你没看到他们每做一次法事,都要换一柄长剑吗,而且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偶尔失败了,就一脸严肃地跟死者家属表示,这位逝者已经没有任何怨念残留,断绝尘缘,转世投胎了。所以无法沟通其亡魂。
呵呵,听起来还挺能自圆其说的。
“所以说这些江湖道士用的法门,都是玩闹。”云舒解释着,还有什么水镜,多半也是迷、幻药之类的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云舒知晓,一些类似软毒品东西,像是古代的寒食散,都会让人产生差不多的情况,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夸张。
夏德胜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吹捧:“陛下真是聪慧过人。”
云舒状似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谢景却不会错过他眼中得意的光芒。
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等夏德胜退下去,她坐到旁边,问道:“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不会也是什么古书上吧。”
“是啊,此书名叫走、近、科、学。”云舒笑嘻嘻道。
谢景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也不着急,反正属于他们的日子长久得很,她总有知道的一天。
她低头开始帮他处理奏折。
云舒批阅的间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想到,自己这也算是办公室恋情了吧。
其实从受伤之前,谢景就开始帮着他处理奏折了。
这是个自然而然的过程。自从发现她模仿原主笔迹更像之后(谢景:废话!),云舒有几次需要在奏折上写长篇大论,就干脆让她代笔了。写着写着,谢景也开始针对奏折提出些意见。
云舒本来就不是独断专行的人,针对不同的意见,两人时常探讨,有争执,也有赞叹,反而越发融洽起来。
一直到现在,对这个机要秘书,云舒简直满意地不得了。
他原本还担心,夏德胜这些人发现她帮助自己处理政务,会劝谏什么牝鸡司晨,结果一个两个都当没看见似得。
是夏德胜太有眼色,还是这个时代本来就这么开放呢?这样想来,淑妃她们的慈善事业,应该也不会太艰难吧。
正想得入神,突然脑袋一沉,是某人用奏折敲了他一下。
将几本折子推到他面前,谢景催促道:“别发呆了,这几件都是要紧的,赶快吧。”
云舒回过神来,赶紧开工。
***
黄昏时分,谢景从乾元殿出来,唇角带着舒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