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陷入了某种较劲中。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夜倾没有再去找过他,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段互不打扰的时光。
南城的寒来的急走的也急,夜间的凉风吹在人身上并不是很冷,烟雾缭绕间,将少年俊朗非凡的脸映射的越发看不真切。
房间里没有开灯,迟寂半垂着眼,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一根烟,星火明明暗暗。
窗边投射进来的微光将他阴沉至极的脸割裂分开。
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只有烦到极致的时候才会点一根,但也只是拿在手中,由着他燃到尽头。
“骗子。”无声到死寂的一道弱音。
他自言自语道“嘴里一句真话也没有。”
“老子真他妈犯贱才能再信了你。”
李毅起来上厕所,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如今早已能做到处变不惊了。
“迟哥,还思考人生呢!”他打了个哈欠“你要是真的想,去找她啊!在这待着夜小姐一定会来啊!而且你还不开心。”
“谁说老子想了。”他直接将手中燃到一半烟掐断。起身,随手扔进沙发的烟灰缸,往卧室走。
一步步走的沉重。
迟寂紧紧捏着手心,眼睛发狠,因为气愤肩颈发抖。
他发誓,再有一次,他就是狗。
机会他给过了,是她不珍惜,或许不能说是不珍惜。
也可能从来就没有珍惜过,对他,她一向如此。
高高在上的如一个掌控者。
他就是底下一次次自取其辱的囚徒。
她偶然随口简简单单的一个玩笑,他可笑的就会当真。
比如现在。
*
此刻,夜家三楼,画室内灯火通明。夜倾同样没睡着,或者准确说,她已经失眠一周了。
手中的画笔在幕布上快速移动。
身后凌乱的画纸扔了满地,层层叠叠遮下来,夜倾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到底画了多少张画。
画中人无一不是他。
也只有他。
笔尖走的很快,从少年毫无瑕疵的脸庞移过,又停下。
红色染料最后点在唇瓣下一寸位置,像着了火的胭脂。
色情靡丽。
夜倾手指停住,瞳孔一震,像又陷入了某种回忆中,魔怔着开始跟画中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