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风被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白刺猬倒是不气,看向盛清风笑道:“怎么样耗子,上次见面你怕是跟这小姑娘想的一样的吧?”
“这……”盛清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见白刺猬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块纯金的打火机,在手里一下一下地把玩。
纯金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服务员回头看到时一脸得不可置信。
她赶忙一溜烟地小跑过来,重新换上了职业的微笑:“白先生,要吃点什么?”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化。
白刺猬逗弄道:“小姑娘,你是在问白先生呢,还是在问我手里的这位金先生?”
服务员的脸登时就红了,站在一旁不断地道歉。
白刺猬倒也没想真心为难,翻开菜单将第一页最贵的海鲜按例各点了两份,又要了瓶红酒,这才将菜单递回给了小服务员。
服务员拎着菜单灰溜溜地跑去传菜了。
白刺猬这才又回头看向盛清风,发现此时对方脸上的愧色丝毫不比小服务员少。
“哟,这什么表情?”白刺猬打趣道。
盛清风沉默半天,才吞吐吐吐地说了句:“我知道,白三哥这是埋汰我呢。”
见盛清风识趣,白刺猬这才敛了笑意,正色道:“实不相瞒耗子,自打上次见面后你断了书信往来,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意思。实话说,这儿挺难受。”白刺猬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就因为哥哥我看着像穷鬼,人又不在安城,于你来说没了交往价值,就不打算再来往了?你心里到底把我,还有身边这群人当成是什么?”
盛清风的头埋地更低了。
白刺猬接着道:“我看到的是咱们多年的情谊,结果你看到的却只有眼前这块打火机。耗子,怎么你处兄弟就能处的这么浅呐?”
见盛清风久久不语,白刺猬又道:“我原想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再不与你来往。可临出发前,陈文武那大傻子拉着我愣是谈了一宿,非让我再找你谈谈。说什么兄弟一场,让我念个旧情。我当然是觉得没啥好谈的了,就只想跟你说一句,朋友是用来交的,不是拿来用的。别把什么都打上标签,情谊这东西,无价!”
此时,服务员红着脸拿了红酒过来,恭恭敬敬地给两人倒上。白刺猬从破布包里摸出张大钞随手递给了小服务员道:“姑娘,给你上一课。来了的都是客,下次可别这样了。”
这是服务员有史以来第一次收到这么高昂的小费,看着钱居然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吧。”白刺猬把钱放在桌角,冲服务员点点头。
“谢、谢谢叔叔。”小服务员哆哆嗦嗦地将钱装进口袋,又给白刺猬深深鞠了一躬,羞愧道,“再不会了。”
见服务员离开,白刺猬冲盛清风举了举杯:“来,喝一个。”
“没脸喝。”盛清风低头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