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都怪你!”
“要不是你那么粗鲁蒂云会摔倒吗?”
“关我什么事,谁知道小云比我还脆弱的!”……
呃,仿佛躺着站着都容易中枪,覃蒂云很想一个镜子把她们俩都收了,免得自己一次一次被污蔑,“够了!”
两个人立马静了下来,嘀嗒嘀嗒的雨声如此动听悦耳。雨后的天气,潮湿而新鲜,而马路上则是水波荡漾。
“小云,你吓死我啦!”媚心蹭了上来,肥硕的胸抵着覃蒂云的手臂不断地挪动,娇嗲害羞而可爱,无限诱惑无限迷人,站在一边的莎莎脸都紫了,覃蒂云顿时石化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恰好此时,电话响了,覃蒂云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呼地把她们两个都推开了,拿起手机一看,大屏幕上显示着时从泊三个字,她冰冻的心突然暖了些。
“喂?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你跟谁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外面还下那么大的雨。你吃饭了没?”电话那头,传来了他依旧好听的嗓音。
一连串的关心问候,覃蒂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应了,莫名想起了今天到他办公室里看到的一切,她的胃开始翻腾起来,恶心极了,一激动就把电话挂了。我是怎么了?今天是中邪了么?怎么净遇到些乱七八糟的事?上帝,我该怎么办才好?
覃蒂云低沉的情绪还没酝酿好呢,旁边的两个大美人又开始活动了,一人一边地拼命扯住她的手,说,“小云,跟我走。”“不行,蒂云,跟我回去!她不是个好人!”她两只弱小的胳膊都要一分为二了,可想一想,自己又不像哪吒接根莲藕就能变支手出来,手断了铁定就没了,怎么能任她们乱来?
一道刺眼的车灯照亮了他们三个人,一时间,世界安静了许多。
有那么一次相似的场景,突然出现的车灯明亮了覃蒂云的整个视线,等待车灯转向另一个方向,从车上走下来的以法迦着了一套的白银西装,双手插在裤袋中,温雅和谐的侧脸勾勒出一条阳光明媚的光芒,口叼着一支蓝色玫瑰,微笑地偏过头来,那一刻那一秒,覃蒂云仿佛看到了她的以法迦背后展开了一对雪白的翅膀,圣洁的,邪恶的,全在他的身上。他就这样浅笑地向她走来,每一步都使地上的花瓣经不住堕落又上扬,如此浪漫如此诗意。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当他靠近了时便优雅地将玫瑰花交到了她的手中,他面露痛苦地抱着脚乱窜,说:“啊呀,我踩到图钉了!痛死我了!”……
当覃蒂云看清楚眼前的来人时,脑袋一下子短路了,时从泊性感但阴暗的面孔放大着,嘴唇紧抿,拉过她的手就把她丢进了车里,启动车子,开走。
莎莎和媚心怔忡了好久才醒过来,其中一人不满地抱怨道:“现在的男人呐,跟我们抢闺蜜就算了,连男人也跟我们抢,还要不要让人活呐?”另一个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个,我忘记一样东西了。”覃蒂云坐得笔直,说得心虚。
“你的车,我已经让莫晨去取了。”他说得风轻云淡。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他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他怎么知道我忘了车在那里?糟糕,他派人跟踪我?
“不是我派人跟踪你。”他接着说,面无任何表情。
“啊?”她这一次真是被唬住了,自言自语,“什么乱七八糟的,难不成我闯祸了?”
他淡定地操纵着车盘,好一阵子才应了一声:“嗯。”
凉雨点点,在车窗划过一道道琴弦的痕,覃蒂云不太确定他到底说话了没,是不是自己真的闯祸了?内心的不安随着时光的推移越来越密集,眼前的视线逐渐地模糊起来。
时光的证明,不安是正确的。覃蒂云真的闯祸了,得罪的人是华灯CLUB背后的人,她并没有多大的恐惧,比起在巴黎闯下的祸算不了什么的。可是,情况一直在恶化当中,听说时从泊七天七夜不吃不眠地为她奔波左右,为的就是解决她闯下的祸。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时,她还口中念念有词:“为什么?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那么,我还说了点其他的吗?比如说,喊了某人的名字?”她纠皱了莫晨的衣领,紧张而漫不经心地问着,头上还绑着制冷的药纱。
“呃,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你问这个干嘛?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时少爷,他正在为你拼命呢!”莫晨不满地回。
“什么?为我拼命?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不过是救了媚心而已,那么严重吗?”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