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幽将他的手扶起为他诊了诊脉,叹道:“还好没什么大事。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我还有些担心,万一我为你放血时针的尺寸没掌握好就糟了。看来,还是挺成功的。”
这一番话让尘潇一愣。他并没有明白芜幽在说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一旁的凛笙追了过来问道。
芜幽直接向院子里走去,边走边说:“我是第一次为别人放血,而且人胸口的穴位正常情况下是不可以放血的,还真是危险。”
听芜幽说完,尘潇与凛笙对视了一眼,呆立在原地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芜幽将甘露给众人饮下,又检查了每个人恢复的状况。
虽然自己在书中看到了很多施针的理论,但实际上并未直接给别人施针医治过,回来的一路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死在自己的针下。
好在这些都是修习法术之人,如果失手至少还有救回来的时间。如若是普通人,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尘潇在一旁观察着芜幽的一举一动,并未上前打扰。
见芜幽忙完炎天瞿上前开口问道:“还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
“芜幽。”
炎天瞿与众人均抱拳一起道:“多谢芜幽姑娘相救。”
芜幽忙回敬道:“各位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你们再休息一晚,明日便可正常行动了。”
炎天瞿嗯了一声走到尘潇面前躬身道:“多谢尘潇阁主相助,身体可无碍?”
尘潇伸手扶起炎天瞿道:“我没事,都是同门,相助是应该的。更何况也没帮上什么忙。”
“说得对。”炎天卓走上前来看着尘潇对炎天瞿道:“师兄,这正阳剑可是我们剑魂殿的镇殿之宝,如今升了品级成了赤阳可还是昆吾派之物啊。出手接门派的任务不是应该的么?更何况,尘潇阁主也说了,没帮上什么忙,你何必这样弯腰感谢呢?”
“你——”凛笙一手握住剑柄,一步窜上前来。尘潇手一搪,挡在了凛笙面前,炎天瞿忙瞪了炎天卓一眼厉声道:“你再浑说就给我滚回去。”炎天卓哼一声退了一步。
炎天瞿又忙转身对尘潇道:“师弟年纪还小,规矩没学好,我一会罚他,还请尘潇阁主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尘潇脸色未改,淡淡道:“没事,他的伤还没好,还是不要罚他了。”说完便转身向芜幽走去。
“尘潇,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就应该教训一顿。”说着凛笙便拔出佩剑对准了炎天卓。
接着便是,刷刷一阵拔剑的声音。
尘潇稍稍侧头,指尖微弹,凛笙手握的佩剑应声飞了出去,一个转弯又插回了自己的剑鞘。
众人纷纷哗然,在炎天瞿的示意下也刷刷地收回了自己的佩剑。
“芜幽姑娘刚把诸位治好,若再伤了可白费了她一番苦心。”尘潇没有回头,径直地继续向芜幽走去。
芜幽从始至终观察着尘潇,见他向自己走来也迎上前去对众人道:“是啊,都是为了魅哭草而来,也别伤了和气。”
众人听芜幽说话,都各自走开了。只有凛笙站在原地把拳头捏地咯咯直响。
“芜幽姑娘的声音,与一位故人很相似。”尘潇对芜幽道。
芜幽看向尘潇,若有所思地问道:“是么?什么样的故人?”尘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芜幽:“姑娘的铜铃怎么不见了?”
芜幽皱了一下眉,她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洞察力。
在那么混乱的场景下竟记得自己身上还有一个铜铃。而刚才被冒犯,也没改变他淡雅的表情,这个人很不简单。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芜幽心中暗想。
“刚刚去凝飔崖的时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