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瞎话编的非常富有童真。”迟阙挑眉,凉凉地嘲讽,“砸碎玻璃误伤是要记大过的,你猜聂老师看没看过你的档案?”
云绥的气焰顿时没了一半。
迟阙微微低头,覆在他耳边:“云绥同学,你扯得那一通瞎话,连我一句话的效力高都没有。”
“呵呵。”云绥怒极反笑,扯着他的领口推开,“比效力高低?那你怎么没把老聂说服呢?”
迟阙向后仰头,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知道阿姨的提议。”
云绥脸一黑:“滚!”
迟阙抬了抬下巴,懒洋洋道:“不会,请做个示范。”
“没问题。”云绥点点头,指了指正前方,“你站到前面蹲下,我马上就能教会你。”
两位“名人”在这个角落杵了太久,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学生纷纷缓下脚步伸长脖子。
“恐怕不太行。”迟阙遗憾地摊手,“我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周围突然诡异地沉默了。
几位近距离围观的同学眼睛瞪成了铜铃。
“不会说话就闭嘴!”云绥忍无可忍,扯着某人的袖子拽进后门。
新分班后同学换了快一半,报道日就是新交际的起点。
外向的已经从“认识认识”发展到“勾肩搭背”,内向的也渐渐和周围人熟络起来,学生们叽叽喳喳,聊天说笑,人声鼎沸。
云绥和迟阙从后门进来,一前一后穿过人群,所到之处如同下了静音咒,硬生生走出了班主任突击的效果。
“同学们,聂老师让我为大家排一下新座位。”云绥捏着座位表清了清嗓子,“请大家集中注意力,我们速战速决。”
“赵澜和李婷,第一排靠窗,刘洋和孙涵,第一排中间,白寒和王晖,一排靠墙……”
排到最后,一整个班学生的脸都排绿了。
这座位分明是按照高一学年综合排名的前后位排的!
这是摆明了要刺激心态,拒绝摆烂,实现可持续性内卷。
学生们拉着驴脸收拾东西,只听台上的人缓缓念出最后一组名字:
“云绥和迟阙,第四排中间。”
“啪”一声,周一惟的书掉地上了。
整个班都炸了锅。
“卧槽!谁和谁?”
“他俩不会现在就打起来吧?妈妈我想回家!”
“别呀哥们,年度大戏上演了,你退票了?”
“可闭嘴吧!感觉他俩要杀人!”
云绥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板着棺材脸背起书包。
“绥哥!”周一惟拉住他的袖子,依依不舍:“此去不复返,你多保重!”
云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