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云绥望着他仓皇的背影小声嘀咕,“跑这么快,心虚啊?”
傅应寒刚好从后门进来,在他身后的座位坐下,闻言挑了下眉。
“难怪,原来是你坐这里。”云绥了然地哦了一声,“好巧啊,昨天同桌,今天前后。”
傅应寒点了点头礼貌性地笑笑,笑到一半又突然停住:“难怪?”
云绥眨了眨眼。
一个不妙的猜测浮现在脑海里,傅应寒缓慢地问:“刚才照雪又来这里发神经了?”
云绥冷笑一声。似乎在说,你终于听明白了。
傅应寒扶额:“他又跟你们说了什么?”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对你弟弟的说话方式进行一些人为干预。”云绥露出真挚的假笑,“神神叨叨还说一半留一半,这种在我们村是要挨打的。”
“是吗?”傅应寒把书包推进桌洞,在碰撞声里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迟阙在你们村不是活的好好的?”
云绥一时无言。
傅应寒轻嗤,看他把自己鼓成个河豚才转移话题:“他说你什么了?”
云绥恨恨地瞅他一眼,没好气道:“说我迟钝的惊人又超绝敏锐!”
“他自己不觉得自相矛盾吗?”云绥拧着眉疑惑,抬头却发现傅应寒在笑。
这人的笑容幅度很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看久了又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嘲讽。
“精辟又贴切的总结。”傅应寒带着这份笑容评价道。
云绥的脸木了。
“你有时候确实有种超乎正常人想象的敏锐。”傅应寒看着他,鼻梁上的银边框眼镜更显清冷,“但只针对特定的人。”
他刚勾起嘴角,云绥就抬手打断:“好了不用说了。”
用脚想也知道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口中“特定”的人指谁。
傅应寒事不关己的耸肩。
云绥很想嘲讽回去,但奈何功力不够还有求于人,只好努力扬起假笑:“好吧,那‘令人惊叹的’的迟钝是什么意思?”
傅应寒用一种无语中带着点好笑,又有些新奇的目光打量他几秒,问:“你看得出来我喜欢江照雪吗?”
云绥:“啊???”
“你们!”云绥差点尖叫出来,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小声的震惊,“你们不是兄弟吗?”
时代已经这么开放了吗?亲兄弟搞骨科都能摆在明面上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着云绥惊恐的神情,傅应寒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无语。
“我是江家的养子。”傅应寒快刀斩乱麻地把核心信息塞给他,“你猜迟阙看出来没有?”
云绥刚结束缓冲的大脑又过载了。
原来世界上的男同这么多吗?
“漂亮。”傅应寒木着脸嘲讽地拍手,“符合我对直掰弯的刻板印象。”
云绥:“……”
傅应寒凉凉地反问:“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看出来迟阙喜欢你。”
云绥不自然地沉默了一下。
从昨天的午饭到晚上关于生日的聊天,他都对此有所怀疑,但一直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