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绥喉间泄出一身冷哼,仰起头闭眼。
迟阙的吻落下来,相触的唇瓣压的越来越近,云绥习惯性张嘴的前一刻突然顿住,连忙伸手推开他。
“别亲了!”他赶紧擦了擦迟阙的嘴,又把人推远一点,“体质不好,真被我传染了怎么办?”
迟阙愣了一下,旋及笑出声。
“别这么紧张。”迟阙抬起他的下巴重新吻上去,“你哥体质没那么差。”
话毕,他便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之际,他听见迟阙低声说:“推的这么容易,看来之前吻的挺轻。”
话毕,他的吻顿时变得凶猛起来,掐着云绥的下巴长驱直入,不给人一点拒绝的余地。
事实证明,flag还是不能立的太早。
周六下午,迟阙就开始跟着发烧。
“傻眼了吧,这下不作了吧?”云绥把这体温计弹他的脑门,“得亏这是低烧,要是高烧错过明天的比赛,狮子王一准冲进来骂你。”
迟阙自知理亏,讪讪地吃药:“也没想到会这么精准啊……”
云绥白了他一眼,拉起被子强制关机:“睡觉,现在才三十七度多,赶紧降下去。”
迟阙怏怏地闭眼。
第二天一早,云绥被刺眼的阳光晃醒。他睁开眼,发现拉着窗帘的宿舍里安静的出奇。
负责叫醒他的人根本没醒,连闹钟都没有响。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云绥从上铺爬下来,一眼看到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迟阙。
“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啊?”他跳下楼梯拍了下这人的肩膀,“再不动就要迟到了!今天正式比赛哎!”
迟阙缓缓转头,云绥的眼睛顿时瞪大,想叫又叫不出声。
他看到迟阙的眼睛,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
“啊!”
云绥惊叫着从梦里惊醒,发现桌上的台灯居然开着。
“怎么醒了?”迟阙正要往卫生间走,闻声回头。
云绥的心脏刚落回去一点,看到他又瞬间提起。
迟阙在流鼻血。
“啊!”
他不受控地惊叫,把地上的迟阙也吓了一跳。
“怎么一惊一乍的?”迟阙撕了张纸赌住鼻子,有点无奈,“做噩梦了?”
云绥干脆坐起来看着他,沉默半晌道:“算吧。”
他的目光追随着迟阙从卫生间移到书桌旁,沉声问:“烧退了吗?”
“还有点低烧。”迟阙不甚在意道,“不过不影响。”
然而天不随人愿。
迟阙的低烧还没降下去。
“这么一点温度怎么这么难降?”云绥皱着眉探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