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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阙的咳嗽终于停下来,压着嗓子嘲笑:“你还挺得瑟?那刚刚一脸呆样的人是谁?”
周扬脸被他的冷水泼都木了。
谁看到自己兄弟出柜还亲嘴能不懵啊?!
“迟哥你这就没意思了。”他站直身子摆手要出门,“我要去找有意思的同学分享这件有意思的事。”
门边靠着的云绥闻言挑眉,让开路礼貌地冲他抬起手。
周扬的步子逐渐放缓,直到杵在门板前仍不见这两人有一点反应才不得不停下。
“你们一点都不怕我出去乱说吗?”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个淡定自若的人。
云绥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冲他笑笑:“你可以试试你出不出的去。”
一瞬间。话里的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周扬怂怂地一连倒退好几步,直至撞上一只温热的掌心。
迟阙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哥,我发誓我会永远守口如瓶。”周某人当即抬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从这个门出去,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记得你们坐过大腿抱过腰,更不会记得你们亲过嘴还搂着脖子……”
“啧,你没完了?”迟阙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完了啊。”周扬灵巧的躲过偷袭,指了指他捏着拳头的右手,“哥你别攥那么紧,你看红的都快出血了,再给我一拳干墙里了还得讹你医药费呢。”
迟阙动作一滞,背过手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门口:“快回去,再不走把你锁这里。”
周扬虽然平时稳重,但性格里还是带点贱意,迟阙一让步,他反而蠢蠢欲动起来。
“你锁,我正好不想去礼堂当人机,呆在这还能……”
楼道的冷风张牙舞爪地冲进来,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他嘴上,当场给他抽安静了。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古希腊掌管进出的门神云绥绅士地立在通道一侧伸手请人,还不忘礼貌而歉疚地说:“抱歉,没想到狭管效应如此强盛。”
慢走不送的味道隔着十里八乡都闻得清清楚楚。
周扬面无表情地瞪着死鱼眼:“你们最好都别记得八点五十分上台。”
“谢谢。”云绥微笑着颔首致意,“我们会在十五分钟后准时出现在舞台上。”
一把信使送走,云绥立刻拍上门大步走到迟阙面前,绷着脸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迟阙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没回来。
“我不想说第二遍。”
云绥微微偏头,冲他右手臂抬了抬下巴:“非要逼我和一个病人动手?”
迟阙默然片刻,叹着气摊开掌心,颇有几分凄凉地感慨:“也是英雄迟暮啊。”
放在几个月前,男朋友可没法如此硬气的从武力的角度出发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