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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哥!”清亮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云绥微微侧头,只见一个男生气喘吁吁地向他奔来。
“你怎么过来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拽住他袖子的迟熠。
这样紧要的关头,迟为勉能把他放出来?
迟熠头发上还挂着树叶,冲锋衣被刮开一个大口子,侧脸还有擦伤,整个人灰扑扑的,但眼神却很亮:“我翻窗子偷跑的,前几天偷听我爸和人聊天就觉得不对劲,幸好我房间就在一楼,要不然我迟早得摔死……”
他正絮絮叨叨地展现自己的先见之明,脸颊突然被人揪了一下。
就见他绥哥正用一种向往又惋惜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狼在看着玻璃橱窗里的肥肉。
迟熠捏着身份证往后退了一步,莫名觉得有点冷。
“咳咳!”云绥清了清嗓子,揽着他的肩膀往前,“来得正好,正需要你出镜说明你自愿做骨髓移植增加可信度。”
迟熠仰头看他:“你打算先用舆论逼迫我爸放弃送我走?”
“顺便争取一个喘息的余地,最坏的话,多留一点股份。”云绥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得为自己的赌。博加一点筹码。
如果换骨髓已经迫在眉睫到这次手术必须完成,那么之前的半个月,甚至昨晚一整夜,医生都会不断地催促他们谈好骨髓源,做好心理建设。
所以云绥赌迟阙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至少这次从急救室里出来还能亲自博弈决断。
作为暂行代理人,他只需要做到拖延时间保住股份,如果可以,尽力争取一点谈判优势。
而舆论压迫就是他唯一能争取的谈判优势。
“云少爷,这是您要的引流视频。”路益明忙不迭捧着平板跑过来,“小迟少爷的澄清视频也插在里面了,分了真人出镜,文字稿好几个形式,您看如何?”
“嗯。”云绥把三四个视频都过了一遍,按下暂停键,“发完转给我。”
上午九点三十四分,几位百万粉丝的视频博主发出“父毒食子”的相关视频,不到半小时就在互联网获得了大量传播。
与此同时,云绥盯着微信列表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点进了那个他几个月都不一定发一次言的微信群。
最坏的结果是病情的确糟糕到那种程度,他不得不放弃股份,但有舆论的加持,起码不会输的太惨。
他必须把这把火烧到最大。
【随便:兄弟们帮个忙,给视频加加火,重谢。】
【随便:[链接]】
【随便:[链接]】
【随便:[链接]】
云绥不常在群里冒泡,一露头就炸出一堆潜水的少爷公主党。
【我和你爆了:我靠?云绥?我还以为你的号死在群里了。】
【我奶常扇赵子龙:操啊,大瓜啊,我勒个父子相残啊,我先随个一万二的吃瓜费。】
【道德为0:这辈子也是吃上迟阙的瓜了,乐,我随个两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