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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绥:“……”
“也可以啊,哥哥。”他眼眸微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俯身凑近迟阙耳畔,“你把地道挖到住院部楼下给我搭个梯子,我天天爬上来找你,顺便给你带一朵保加利亚玫瑰。”
迟阙侧过脸看他:“我怎么记得,最先做这种事的是一个意大利男孩?”
他垂眼看了看两人近乎相贴的脸庞,低笑一声冲云绥吹了口气:“我是不是要每天托着腮在窗户口等着盼着?”
温热的气流喷洒在云绥眼皮上,敏感又脆弱的皮肤条件反射地轻颤。
云绥眨了眨眼,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唾沫:“按照剧情来说,你应该一直等我出现。”
“听起来好辛苦啊。”迟阙捏了捏他吹落在身侧的手指,“天气这么冷,还是我去找你吧。”
云绥一愣。
“二楼比五楼好爬,我怕冷,记得空调调高一点。”迟阙漫不经心地抬起他的手,在云绥呆滞的目光里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如果我感冒了,我们夜里私会的事课就败露了。”他的吻从手背来到指尖,含糊的嗓音里泄出调笑一样的声音,“麻烦了,朱丽叶小姐。”
云绥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吻完自己的指腹,直到手被松开才意识到攻守异形。
他拍了拍隐隐发烫的脸颊,匆忙拿起床头柜的保温水杯,转身大步离开病房,欲盖弥彰地强调:“我去给你被水杯接满。”
迟阙望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开怀大笑。
可惜,老天爷并没有听到迟密欧和云丽叶的殷殷期盼。
除夕夜前的倒数第五天,迟阙的排异反应突然反常加重,发烧腹痛的折腾了一整天,原本在斟酌出院事宜的邱明当即把这个决定备案毙了。
“怎么这么不巧啊。”云绥坐在迟阙病床旁垂头丧气,“本来胜利在望,偏偏杀了个回马枪。”
迟阙脸色苍白地靠在枕头上,握着云绥的手一脸抱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道什么歉?”云绥蹙眉,很不满地拍了一巴掌床垫,“要怪就怪你父母!好东西一点不遗传,尽给点没用的,我记得急性白血病跟基因是有点关系的。”
迟阙默默收回手,思索了两秒后重重点头:“你是对的。”
人活着就是要外耗他人的,否则天天被傻逼内耗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荣登极乐了?
“如果不能出院的话,除夕那天你可以暂时出来吗?”云绥一骨碌爬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迟阙。
“有什么事吗?”迟阙歪了歪头。
云绥顿了顿,含糊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给你看个东西。”
“不过,出不来也没关系。”他又连忙补充,“我已经和我妈说好了,除夕夜我们一起来看你。”
迟阙惊讶地抬头。
这样重要的团圆节日,林薇会答应这个出格的要求?
“我跟她说,除夕夜家家团圆,只有你和阿姨孤苦伶仃的,多可怜。”云绥摸了摸鼻子,笑得像一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她心疼好朋友,没多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