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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的流水声从卫生间传来。
除夕趴在门口,不解的看着上锁的房门。
卫生间里,云绥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人生。
十几年来头一遭,如擂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下来,他用手掌给自己扇风,却发觉手还有点酸。
迟阙靠在墙边整理凌乱的衣摆,等他缓了一会儿,看他脸上的红消下去才上前拉住的手:“走吗?”
云绥脑子还有点发懵,被他握住手指时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耳根的温度又有了回升的趋势。
“怎么脸皮这么薄?”迟阙乐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脸颊,“不是还要回去等阿姨她们?”
云绥这才猛然从回味里抽离出来,想起自己还需要回去装样子。
“算了,我给林女士打个电话,就说我提前去找你,让他们不用特意绕路了。”云绥说完就跳起来去找手机,却因为腿软差点跌一下。
迟阙连忙扶住他,没忍住笑出声。
“闭嘴!”云绥额头青筋暴起。
迟阙连忙忍着笑举手投降。
电话打完,云绥回头正要招呼人,却看见迟阙闭着眼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红晕。
云绥心里一跳,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
迟阙皱了皱眉,睁开眼:“怎么了?”
云绥神色凝重:“你好像有点低烧。”
“没事,正常排异反应。”迟阙揉了揉太阳穴宽慰道,“吃点药就好了。”
云绥对他的没事已经麻木了,全当耳旁风,自顾自问:“你家的体温计在哪儿?”
迟阙困倦的眯了眯眼睛,捏着眉心回忆了一下道:“在我房间的床头柜。”
这段时间,整个房子里发过烧的只有他一个人,体温计也就常驻在了他的房间。
云绥给他倒了杯温水,依言上楼。
迟阙的屋子收拾的很干净,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云绥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体温计。
正要退出房门,突然看到他的书桌上摆着那个粉嫩嫩的荧光猫耳耳机。
耳机的充电线还挂在插板上,很明显是使用过的。
云绥一愣,旋及低头笑了一声。
甜的,但也有点轻微的酸。
想来当初某些人不敢和他表白,又没什么能纪念的东西,只好拿一个整蛊的礼物当陪伴。
云绥下了楼,却突然发现沙发上的人不见了。
“迟阙?”他心里一慌。
“这里。”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迟阙推开门,甩了甩手上的水,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刚才想起来,差点忘了处理卫生间的纸团,还有……换气。”
云绥的脸瞬间又红了。
“行了。”他连忙推了推迟阙的肩膀,“赶紧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