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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打开微信二维码:“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叫邹韵,哥大文学系的教授。”
云绥感激地笑笑。
第二天,他在邹韵的带领下进入了哥大。
在校园游荡了一上午后,他在餐厅等到用餐时间结束又去了图书馆。
这是他判断里最可能遇到迟阙的地方。
可惜一整天都没有任何收获。
第三天,他去了中央公园。
实际上这是一个希望很渺茫的碰运气方法,毕竟纽约那么多公园,老人也不一定就喜欢来公园散心。
但他别无他法。
第四天,他去了曼哈顿的唐人街。
比起公园,这是一个更离谱的猜测,毕竟一位少爷来唐人街找工作的可能几乎没有。
每天傍晚他都会先在邹韵的咖啡厅喝一杯咖啡。
也是在一次次漫无目的的闲聊里,他了解到,邹韵和恋人也是因为家人的反对才毅然决定出国留学。
没有家人支持的留学生活很苦,生活的压力下,两个年轻女孩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一次争吵后,那个女孩负气离家,带走了所有的证件和行李。
当晚,她途径的街区发生了恶性枪击。
案子被草草了结,邹韵没有见过她的尸体,也没再见过这个人。
无疾而终的初恋成了没有答案的谜。
于是她留在了这里,等待着这个迷题解开。
“也许她明天回来,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邹韵笑着擦了擦眼泪,“高中时候学翠翠,现在我成了翠翠。”
“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找到他。”她用一种羡慕又怀念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我和她在一起时,也就是你这样的年纪。”
云绥沉默了很久。
一首《天若有情》放完后,他发给邹韵一张图片。
“这是他的照片。”他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麻烦您帮我留意一下。”
不知第几首歌后,咖啡终于见了底。
云绥起身和她告别:“明天见。”
邹韵当时在备课并没有抬头。
谁也没想到,明天再也不回来了。
当晚,云野就在美国分公司总负责人的带领下找来了云绥的民宿。
守在道路两侧的豪车和保镖惊动了整个街区的人,高压之下,云绥别无他法,只好连夜收拾行李跟随父亲离开。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车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云野第一次扇了他耳光。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花了多少功夫!你妈都气病了!”他努力压抑着,还是没忍住朝云绥大喊,“你非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男的,转着圈的丢人吗?”
“爸,你来的这一路,有人向你说过难听的话吗?”云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