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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怕林阿姨崩溃啊。”他的表情管理系统彻底瘫痪,由于切换不出表达,只能木木的看着他,“她没跟你掀桌?”
“怎么会。”云绥新奇地戳了戳他的面瘫脸,“就是她同意你住进去呢。”
迟阙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可能是她也年纪大了吧,心软了。”云绥抿了抿唇,眸子里悄然染上几分伤感,“年轻时候落下病现在都慢慢出来了,提起我舅舅也不那么抗拒了。”
迟阙摸了摸他的头。
“那就多回去陪陪他们吧。”他搂住云绥的肩膀,共同躲在唯一一把伞下,“你们亲子之间,就算再大的事,也能有破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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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各类工作进入阶段性收尾,年度报告也接踵而至。
云绥平时总觉得可以更多做一点,到了年关才发现工作室一整年都没消停过,他们几个更是差点忙成陀螺。
等到年终大会结束后,才恍然已经进入了新年倒计时
。
在几位老同学的强烈要求下,云绥把迟阙揪来开了一个小型同学会。
虽然两方之前多有合作,但迟阙身兼两职,一直没有露过面。当他出现时,整个包厢都陷入安静。
故人重逢,一时感慨万千。
“真没想到啊。”周扬率端着两杯酒先起身,“虽然咱俩算不上好久不见,但我代替他们几个说句好久不见。”
“谁用得着你代替。”白寒站起身,用胳膊肘怼了怼他,“我们自己来。”
“哎,等等我。”周一惟跟着过来,“栀年不爱喝酒,我就当个代表。”
“不用你代表。”宋栀年一把拍开他,“大好的日子喝一杯就喝一杯。”
迟阙转头看了看云绥,对方微笑着挑眉:“我开车,放心。”
五只酒杯碰在一起,清脆的声音让几人都有些眼眶发热。
不知是谁带着点哽咽地说:“欢迎回家。”
云绥抹了下眼角,像回到高中一样旁若无人地鼓掌。
鼓了没几下,喝酒的几位就放下酒杯跟着鼓起来。
“操,我们好傻啊。”周一惟一边笑一边吐槽,“跟以前一样的超绝应声虫。”
鼓掌欢迎了好一会儿,迟阙抬手比了一个“咔”的手势。
“坐下吧。”昔日副班长无奈地看了一眼稳坐高台的应声虫最高指挥官,“一会儿没电了你们不吃饭了?”
“吃饭而已,我们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云绥趴在椅背上,故意和他作对,“接着鼓啊,隆重点欢迎你们迟哥。”
几个应声虫却都没反应。
几秒后,白寒用一种十分感慨的语气道:“卧槽啊,这个针锋相对的味,太怀念了。”
忆往昔确实是打破生疏的最好办法,原本还绷着架子装大人的一群人突然退化。
“来玩个游戏吧!”周一惟跃跃欲试地提议,“简单点的,逢七过,输的人要么接受惩罚,要么喝酒。”
“可以啊。”云绥拍了拍迟阙的肩膀,“我高中就说过,谁能把迟哥喝倒,那才厉害,你们今天谁做的到,我给他多发一倍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