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九的面色微微有些沉下,费妍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没大没小的一拳重重砸在他精硕饱满的胸膛,忽然大笑起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以为我中了螃蟹的毒,所以才这么费力的想给我逼毒?”
太有意思了。
早听说过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士,没想到她费妍居然也能士当先卒,一尝螃蟹。
小丫头美滋滋地唇角翘起一抹笑意,手舞足蹈,压根忘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地泡在水池里,猛地一下从水池中站起。
乌黑的长发滴下晶莹的水珠,从她洁白粉嫩的双峰上滴下,掌心即可盈握的小巧酥胸,凝结着透明的水珠,宫千九略浓的目光一路而下,从她平坦的小腹一直看到水波潋滟处,女性最私密的地方。
最纯洁的少女身体,美丽地犹如一幅画卷,又仿佛精致的瓷人。
“你不怕死?”
“怎么会死,我经常吃呢!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吃了,你看好好的,没有事的!”小丫头笑颜粲然,眼眸晶亮。
宫千九只觉脑海刷地炸开此起彼伏的烟花,他费力地移开目光,倏然站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他怕……自己如果再呆下去,会忍不住狠狠占有她,让她永永远远成为自己的女人。
从温暖如春的温泉聆雪池出来以后,宫千九毫不犹豫地打上冰凉的井水,一遍又一遍地从头冲下,秋天冰凉的水滴带着刺骨的寒意。
月色下,身材挺拔孤绝的男人如银枪、如利剑,不催不折,带着疤痕的面容越发俊朗,单只是侧面,美则美矣,却异常的冷酷。
半晌,所有的水声褪去,仅剩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一个嘲讽的女嗓倏然响起,打破了竹林中的寂静,“啧啧,宫千九向来冷血冷情,居然会为了个相貌寻常的小姑娘,甘愿用冷水平息欲火,真是让人感动呀。”
声音冷酷尖锐,不怀好意。
宫千九转身,闻若未闻,放下木桶。
“怎么,不说话,被说中了,怎的不恼羞成怒?”
不远处,坐着个绝美如烟霞的妙龄少女,精致的小脸上带着隐隐的忿恨,她右手如葱幼嫩的指节抚过掌心的竹箫,身形如鬼魅般,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立在宫千九的身前,不偏不倚拦住了他的去路。
“宫千九,宫大少,我原以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情。”
“让开。”
男嗓恢复了曾经的冷漠,宫千九的目光如淬寒的兵刃,冷冷掠过少女绝美的脸,后者毫不畏惧地逼视回去。
如果费妍在这里,一定会失声惊呼。
宫千九未被烙伤的脸蛋与这少女的面容出奇的相似,连气质都如出一辙。
可少女的眼,此时却比他的更多一分仇恨和不敛的锐利,“凭什么要让?从小到大,你教过我怎么杀人,怎么报仇,怎么敛藏实力……可独独没有教过我让!”
话音如冷锐的匕首,泛着寒光。
宫千九速度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刷地一下捏紧她的手腕,“喀嚓”一声脆响,少女的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却倔强地不求一声饶。
他的动作迅猛而无情,丝毫不因对方是女子而有片刻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