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灾星!
她怎么会觉得这家伙有安全感?
小妮子满脸悲愤,小拳头攥的紧紧,思量着逃生大计,整个屋里就没个好人,她可不想英年早逝,人家说红颜祸水,她费妍同学从小到大都和红字不沾边,没道理夏侯清好端端、活蹦乱跳的,她就得和阎王爷爷sayhello!
夏侯清冷眼剜过两人亲密的举动,心下怒火如炽,费妍只觉小寒风一阵接一阵地吹着,夏侯清曼声发话。
“表哥何必和绛儿较真,她乡野长大,自小没个管束,而你的身份可不同呵。”
她细声慢语,明里似在为费妍说话,但暗里却字字责备费妍没有家教,与众人身份云泥之别。
“你们到底来绛阁干什么?聊天叙旧?那跑到花园去不是更好?”
费妍同学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只夏侯清就够她烦神,这会儿还出了仨,她惹不起也躲不起,秋红姐的故事她都没听完呢!
小妮子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着满心委屈。
我不就是不小心穿越了下,老天至于这样变换着法子来折腾我吗?
她眼泪一泻千里,哭得惨无天日,当下看傻了一屋子人。
“我还没怎么样你吧,你哭成这样,让人看了还当我对新妃不敬,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风陵南絮絮叨叨,云皇眉峰紧锁,语气冷凝如披冰雪,“说重点!”
某人话语一噎,讪讪摸摸鼻子,面色一整,这才从怀中掏出枚白如脂膏的软玉。
费妍看见那枚玉,心里登时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
见她反应,云皇狭眸一敛,寒湛湛透出分嘲讽的冷光。
“沧原王朝的贵族无论娶嫁,在礼成前,都会由男方亲自前来,送一件贴身之物作为聘礼,纵然是王上也不例外。这枚玉精雕龙凤,是王上贴身之物,现下作为聘礼交予绛二小姐,请妥善保管。”
费妍抽抽鼻子,抹着眼泪,半信半疑接过羊脂玉。
她一抬头,就看见众人或鄙夷、或不耐、或玩味地看着自己,她一把握紧了羊脂玉揣在兜里,心里突突打起了小鼓。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这玉是给她的,难道他们还准备要回去?
她疑惑地看着众人,这样万众瞩目的待遇她还没经历过呢,说起来还有点小脸红。
夏侯清嘲讽的目光掠过她的脸,一声嗤笑。
云皇抿紧薄唇,眼底的厌恶愈烈。
风陵南笑笑,好心提醒,“绛二小姐收了聘礼,按这贵族的礼仪,也该施以回礼。”
费妍同学的小脸轰地一下炸红到耳根。
她慌忙将羊脂玉胡乱收起,寻便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就找到一块不走的破手表和一颗她舍不得吃完的棒棒糖。
犹豫再三,她递过破手表,云皇拧着眉,示意风陵南接下信物,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绛阁,直看得小费妍瞠目结舌。
拜托,那是她最后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