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绮见他神色有变,心里就有了数,于是倒了新酒,为刚才的鲁莽自罚一杯:「失礼。」
「小姐」瑶生的脸色更难看了。
关绮知道骠子最怕春客行礼,当然是故意的。窘迫能增加瑶生脸上的羞涩,有什么比调戏少年更有趣的事情呢?
当然了,瑶生并不知道关绮的想法。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卷没裁的云纱,缠在手上,借着行礼的动作试图遮掩赤裸的身体。
按理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不过他背后有蜡烛暖灯,明光轻易穿过云纱,反而将他的身体照出了更朦胧的线条。
「今晚不睡了你,好像也对不起你这样卖力的勾引。」关绮举起杯子,用杯沿的金线临摹瑶生身体的形状,「是不是?」
不过关绮的调戏也到此为止了。
仅仅是裸了一会儿身子而已,瑶生的那物变有了些反应。这位雏儿连自己都没玩过,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女人大概率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别说尽兴,连热身都不一定能做完。
要是真的张开血盆虎口,把这只怯生生的白兔直直吞到肚子里去,兔子受惊到处乱撞,胃疼的可是关绮自己。
她是再思楼的常客,纵然成家后收敛了一些,也有不少熟悉的相识。同瑶生随便聊聊天,喝完了那壶暖酒,她再次翻窗而出,沿着屋脊便钻进了连秋的屋子里。
那时秋郎还在隔间招待其他客人,听见关绮敲床的暗号,吓了一大跳。附庸风雅的女娘都能听进花魁几句话,虽然费了一些心思,连秋也在几刻内打发了恩客,换了衣服进来见关绮。
「魁娘上次见我,还是科举之前,要睡花魁得个好彩头。」连秋自然地换上应酬的笑,「怕是之前没考中,才会再来。」
「不是你妒忌连懿想当花魁,才故意找了我魁娘吗?」关绮很自然地凑到他身边,「颠倒是非的本事,倒是和连懿一模一样。」
她知道连秋最讨厌别人拿连懿和他比,这是故意气他。不过这确实是个简单好用的法子,只这么一句话,便让连秋使了十二分的力气侍奉。
见了瑶生后才来吃个短食,丢了几次,幻想的都是白玉美人的身体,甚至没有解开连秋的外裳。尽兴之后才好心解开连秋的锁,帮他泄了身子。
「谁知道呢,」关绮自嘲,「逛花楼还能积下明日去庙里烧香的功德。」
连秋跪在她身边,拿纱布浸了药水,仔细擦拭关绮的私处。今晚他喝了酒,本不适合接待春客,怕脏了人家,只好用这做个保险。
纱布擦拭阴蒂,还是有些暗痒。关绮又想起瑶生,随口问了句:「姐姐给我买下的白玉郎君,那个叫瑶生的,你认识吗?」
「清倌同我们不见面,秋郎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连秋低头,故意把头发散在关绮的大腿上,「爹爹说过他为人好不过,想来大人刚才也亲自验过了?」
关绮没说话,默认了连秋的猜测,「我今晚本想叫他陪,没想到人家一点儿不肯。伎子还在乎出阁不出阁的」
她拍了拍连秋的脸蛋,「倒是更想把人骗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