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绝不会认错这种眼神。他走过去,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低下头来看她。芙蕾雅眨着眼。
你本来想去哪?波鲁萨利诺问。
芙蕾雅故意用暧昧的声调回答:我本来想去干点坏事。
他俩的声音都很轻,像是要听清楚对方的话,自然而然地就靠近了彼此。
芙蕾雅的声音又轻下去,睫毛颤抖,咬着嘴唇:你不问我去干什么坏事?
波鲁萨利诺的大拇指摩挲芙蕾雅的嘴唇,等了一会才问她,你去干什么?
我本来要去你的屋子里偷东西。
貌貌果实。
嗯哼。
你果真喜欢这颗果实。波鲁萨利诺盯着芙蕾雅的眼睛说,我也不是不能送给你。
不用了。芙蕾雅慢慢地把每一个音节都发得完整,在舌尖上微微停留,比起别人送给我的东西,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拿到手的东西。
果然很巧啊。我本来也要来你的房间呢。
你也来偷东西。
是呀。波鲁萨利诺一边说,一边把另一只手伸向芙蕾雅手心。芙蕾雅一下抬起手,把照片拿远了。
她狡黠地笑起来,半眯着眼睛,扬起脖颈,这个屋子里还有更值得你偷的东西吧?
波鲁萨利诺笑容更盛,更加靠近了芙蕾雅。就在他即近吻上芙蕾雅的一前一秒,他却忽然停住了。
芙蕾雅眯了眯眼睛。
波鲁萨利诺却当真放开了芙蕾雅,故作惊讶的表情,笑着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吻你吧?
芙蕾雅慢慢睁大了眼睛,猛地从床上扑向波鲁萨利诺。
乒乓哐当,稀里哗啦,咚咚咚哐哐哐轰隆轰隆
可可婆婆走上二楼,敲芙蕾雅的门。
怎么回事?她隔着门板问,房间里怎么这么大声。
没事!可可婆婆。芙蕾雅大喊,我只是摔了一跤。
她的声音很喘。她刚和波鲁萨利诺打了一架,现在还坐在波鲁萨利诺肚子上,掐着他的脖子。而波鲁萨利诺也把天丛云剑架在芙蕾雅脖子旁边。
真的没事吗?可可婆婆担忧地问,我听见好几声。
我把东西带到地上了。没事,您去睡吧。芙蕾雅咬着牙说,瞪着波鲁萨利诺。波鲁萨利诺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还是让我看看吧,磕破皮要上药才行。说着可可婆婆转动门把手要进来。
芙蕾雅和波鲁萨利诺迅速反应,一起冲到门后,顶住门板。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真的不用了婆婆。芙蕾雅大声喊,我到处走,这点伤不算什么。
还是看看的好。
不用啦。
小姑娘有疤总归不好看。
伤疤可是女人的徽章啊,婆婆。
说什么呢!小姑娘
婆婆。波鲁萨利诺冷不丁地出声,含笑道:我给她上过药了,不会留疤的。
门外瞬间寂静了,几声装模作样的咳嗽之后,芙蕾雅听见可可婆婆呢喃着:原来是这个声音年轻人,体力好,这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