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毛毛总是笑她,娇生惯养大小姐,生活不能自理,一双手除了弹钢琴不会别的,然而分开的这七年里,修马桶、换灯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她什么都学会了,下午收拾整理房间也自己来,毕竟明年就三十岁了,而立之年。
谁知傅柏秋皱眉道:“我来,你洗碗。”
“……”
支走了人,她不急着做饭,拿来生姜去皮切丝,丢尽装水的锅里,烧开后加了点红糖。几分钟后,她端着两碗姜糖水出去:“时槿之。”
被点名的人心脏猛地一抽,乖乖坐到餐桌边,看着她:“毛毛,能不能别连名带姓喊我?”
“好,时小姐。”
“太正式了,不行。”
傅柏秋身子往后靠,挑了下眉:“那喊什么?”
“就像以前那样……”槿之,或者宝宝。她低下了头,没敢说出来。
傅柏秋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是以前那种关系么?”
一句话扎进心窝子里,疼入肺腑,时槿之把头埋得很低,脸几乎要栽进碗里,借着吹气掩饰委屈。
“对不起。”
傅柏秋:“……”
晚餐两菜一汤,傅柏秋自认厨艺不算高,日常吃着足够,在国外那段日子每天都自己做饭,做给前女友吃。
前女友现在吃得正开心。
傅柏秋晚上一向吃得少,小半碗米饭就着菜细嚼慢咽,不时瞟她一眼:“你笑什么?”
“因为又吃到毛毛做的饭了啊。”
“要收钱的,一餐十五。”
时槿之立马放下筷子,委屈地看着她:“那我去吃泡面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回来!”傅柏秋低喝,“坐下,跟你开玩笑。”
“哦。”
她坐下继续吃饭,垂着脑袋偷笑。
傅柏秋斜眼睨着她,无可奈何,一个人吃饭安静还行,两个人就略诡异。
“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时槿之筷子一顿,愕然:“八月底。”
“住家里?”
她随口一问,时槿之并非随便一听,情绪瞬间低落:“毛毛,你是不是还觉得我骗你,想赶我走?”
傅柏秋答非所问:“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
时槿之垂下眼皮,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跟经纪人闹掰了,就回国了。榕城音乐学院聘我为教授,钢琴表演专业,安排了免费公寓,但是我不喜欢,所以这就找房子搬出来了,有些事情一言难尽,我以后慢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