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傅姐。”
上午傅柏秋处理了五位逝者的遗体,三位非正常死亡,一位正常死亡,都很年轻。她把最后纳棺入殓的女性逝者交给同事,对徒弟道:“去吃饭吧。”
这几天师徒俩熟悉了些,江宁是话痨,吃货,每天来上班都带很多零食,分给办公室的同事,空闲了边吃边唠嗑,但在化妆室需要严肃安静,她也不会吵,很快就融进了新群体,连傅柏秋这样话少冷淡的人都愿意陪她唠。
男同事们直呼:幸好是女孩子,否则要拐跑“神仙姐姐”。
两人到食堂排队,傅柏秋打好饭坐下,刚吃几口,同事a急匆匆跑过来:“傅姐!”
她筷子一顿,抬起头。
同事a跑得很急,上气不接下气道:“0823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家属非说是我们偷的……”
第6章
“0823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家属非说是我们偷的……”
这话犹如惊雷炸响在傅柏秋耳边,她当即放下筷子,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刚才我跟c把0823推去给家属看,家属说他女儿手上本来戴了一枚银戒指,不见了,我解释说推出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家属就觉得是我们偷了。”挺年轻一小伙,头回遇到这样的事情,着急却无可奈何。
“傅姐,你快去看看吧,都吵起来了。”
傅柏秋二话不说站起来,一阵风似的离开食堂。
江宁端着刚打好饭的盘子,一转身就看到傅柏秋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愣了一下:“师父!”
她看向刚才傅柏秋坐的位置,饭没怎么动,一时犹豫,放下盘子追了出去。
殡仪馆占地面积广阔,告别大厅分为中式和西式各三间,每间都有不同的名字。傅柏秋沿着主厅小路挨个找过去,远远就听见长生厅里传来争吵声,不由加快了脚步。
厅内灵床和花圈已经布置妥当,白色幕布正中央摆着逝者生前的照片,但仪式还未举行。
两三个身着黑衣的家属围着同事c,吵得面红耳赤,声音响彻大厅,主持仪式的司仪拿着稿子尴尬地看着ta们,无奈摇头。
在这种地方吵架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人抬过来的时候戒指就在手上戴着,怎么你们化个妆的功夫就没了呢?”
“就是啊,里面只有你们自己人能进去,不是你们拿的难道有鬼拿?”
同事c被家属堵在角落,有口难辨,傅柏秋快步走过去,挡在他身前:“不好意思,您女儿是我主殓的,所有程序都由我一个人完成,有什么问题请冲我来。”
家属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