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之和父亲先行离开,说一会儿再单独跑一趟,把妹妹的行李运过来,倒是时榕之迟迟没走。
她看了眼妹妹,又看看傅柏秋,微笑着问:“傅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像入定一样毫无反应的时槿之突然抬头,强势挽住了傅柏秋的胳膊,望向姐姐的目光透着一丝警惕,“你要对毛毛说什么?”
适才协谈,她全程低着头不说话,神情恍惚,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与她无关。
傅柏秋一愣,许是出于莫须有的愧疚,她轻轻握了下时槿之的手,柔声安抚道:“没事的,就一会儿。”
左右不过是叮嘱她好好照顾人,否则还能有还什么可说的。
时槿之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自己会被推开。
“那…那就一会儿。”她咬了下唇,主动松手。
时榕之在一旁无奈看着,起身往门外走,傅柏秋跟上去,带上了门。
“傅小姐,你和槿之的关系,应该不仅仅是朋友吧?”姐姐开门见山问道,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
那锐利的眼神像一把尖刀,轻易剖开了傅柏秋的内心,她暗暗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反问:“时小姐想说什么?”
“对我不用隐瞒。”时榕之摇头,“槿之是我和大哥从小宠大的,叛逆了些,而我爸什么脾气我也清楚,所以很多关于槿之的事,我们都不会告诉他。”
“包括性取向。”
傅柏秋脑子一嗡,心底涌起滔天巨浪,可心越是乱,眼睛里就越平静。她淡淡道:“不,你想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真的吗?”
“嗯。”
“好吧,不愿透露没关系,我尊重你。”时榕之弯了下唇角,笑容里透着一丝惆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妹妹都要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很抱歉。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大哥,他在国内更方便些。那么…槿之就拜托你照顾了。”
不知是不是想太多,傅柏秋从她的语气和眼神中觉出了一丝托付终身的味道。
就好像要把妹妹嫁给她似的。
【毛毛,以后我们去哪里举行婚礼好】
【怎么就想着结婚了】
【想看你穿婚纱,看你嫁给我】
【傻瓜】
往事浮上心头,那些说过的话,记忆里熟悉的面容,都像针一样重重扎进心里,很疼。
傅柏秋敛下心神,低低道:“客气。”
时槿之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伸长了脖子向门口张望,终于等到傅柏秋进来,她“蹭”一下站起身,看着那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