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方便,躺好,别乱动。”时槿之低喝道,掀开被褥一角,
傅柏秋:“……”
水银体温计夹在腋下用,免不了要接触皮肤,时槿之盯着她睡衣愣了愣,套头无扣款式,只能从领口或下|摆放进去。
无论上还是下,都会产生必要“摩擦”。
瞥见她犹豫的神情,傅柏秋心生无奈,眼皮子太沉了,且没有力气顾忌那么多,只得道:“你随便,我不介意。”说完闭上眼。
啧。
不介意。
她这么说,时槿之反倒心虚,又知她发烧难受,拖不得,便也不管不顾了,拉起她睡|yi下摆,捏住体温计极其小心地钻进去。
冬季睡衣不如夏季那么宽松,即便尽力拉撑,里面空间也很小,时槿之不可避免地碰到一片柔|软却滚烫的皮|肤,禁不住抖了一下,体温计没拿稳,掉了。
“……”
水银头冰凉,傅柏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刺激得打了个哆嗦,登时头皮发麻,脸歪向另一边。
时槿之以为她冷,情急之下手一通乱|抓,指尖不经意碰到一处凸起,傅柏秋身子颤了颤,喉咙里闷哼一声,转过脸来,“你在干什么?”
“找体温计……”这话底气不足。
傅柏秋脸色更红了,不知是烧的还是臊的,奈何身上无力,推不开这人。好在时槿之抓到了体温计,但乱碰之余,她感觉那处凸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更硬。
她慌忙把体温计塞进人腋窝,手退出来,拉平衣摆,盖严实被子。
“我再去倒点水。”量体温要等,时槿之觉得坐着尴尬,端上杯子又出去了。
这水一倒就是五分钟。
时槿之端着水回来,傅柏秋已经把体温计拿出来看过了。她不放心,亲自看,39c,吓一跳,刚要说烧这么高必须去打针,傅柏秋淡淡道:“箱子里有退烧药。”
明摆着不想去打针。
倒不是她害怕,而是小病小痛没必要跑医院,吃点药休息两天,不见好才去。
时槿之见她病着难受,说话都费劲的样子,也不勉强了,低头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读一遍说明书,小心仔细地喂她吃,然后又去烧了满满一热水瓶的开水。
服过药,傅柏秋起来上了次厕所,灌下去三大杯温开水,躺回床上。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她看着那人担忧的脸,哑着嗓子温柔说道。